守衛路過步涼的時候,突然間站住了腳,冷聲問道:「怎麼從前沒見過你啊?」
步涼咧開嘴,露出一個傻笑,說道:「是我啊,沒看出來嗎?是我啊,大哥。」
守衛說道:「哦哦哦,是你啊,你這麼晚是要去哪,那邊可是刑司。」
步涼捂住肚子,跺了跺腳,臉上像是急著要出恭一般,說道:「我這不是肚子疼嗎?急著找廁所。」
另一個守衛顯得有些急躁,說道:「走啊,管這個傻貨做什麼?繼續巡邏。」
那守衛聞言點了點頭,眾守衛便走了。
步涼雖覺得那句說她傻貨,十分討厭,不過也是多虧了她,她才能安安穩穩地躲過去。怪不得這裡的巡邏守衛這樣嚴格,原來是明蓮教第三分壇的刑司。這明蓮教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居然敢設私刑。
步涼斂聲屏氣,側耳細聽,憑藉她的武功,只要她願意,方圓百米的聲響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不過此法耗費內力,聽人私語,亦非君子所為。因而,步涼平日裡並不用此術。
在混沌的黑暗之中,傳來一個機械而森冷的聲音,說道:「慕大人,黃泉路上,一路好走,說不定閻羅王看到你死相這般悽慘,會讓你投個好胎。你也莫要怨我,塵歸塵,土歸土,各有各的苦。」
那聲音忽遠忽近,忽明忽暗。落在步涼的耳中卻是如雷貫耳,醍醐灌頂。
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凝固了下來,頭腦卻是充血了,又重又沉,又冷又熱。
步涼的眼睛黯淡了下來,安慰自己道:「不是的,不是慕靈,不會的,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