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雲煙的任何行為,顧太師和林老夫人都是支持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認可這個外來的女子。
女人的美貌本身就是一種武器,而對此毫不知情且運用的嫻熟的女人,更是危險至極。
林老夫人對顧雲煙說道:「雲煙,羅衣這種女子,並不適合待在咱們太師府,也更不能讓她來教導晏辭。晏辭即便是落魄了,那也是皇子,是皇帝的親兒子,若是皇帝知曉了,難免會同你產生隔閡,心存不滿。」
顧雲煙撫慰地握住林老夫人的雙手,目光沉靜,說道:「羅衣有何不好?她武功高強,相貌絕美,為人單純,又沒有什麼壞心思。在孫女看來,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林老夫人放柔了聲音,說道:「雲煙,自幼你便主意大,也鮮少出錯。但是,奶奶是過來人,活了這麼大歲數,看人還是準的。這個羅衣姑娘,她不是個簡單的人。她的底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又該如何讓我放心?」
顧雲煙猶豫了片刻,頓了頓,說道:「羅衣,是步步生蓮的人斬。」
林老夫人聽到人斬二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顧雲煙說道:「羅衣的武功,比我還高。不僅僅是孫女帶回來教導晏辭的,也是為了未來的不測之事打算。」
林老夫人站起了身,嘆了口氣,說道:「雲煙啊,若你就是個尋常孩子就好了。」
顧雲煙眉頭微微蹙起,抬起頭,向著遠處露出一角紅色牆壁的皇城看去,說道:「孫女只是心有不甘。」
林老夫人不由得笑出了聲,眼睛隱約有些許淚光,說道:「有何不甘?非要與那些人鬥來鬥去的?若是哪一日,罷了,不說了。」
言罷,林老夫人轉身離開了。
顧雲煙站在原地,神思恍惚,平日裡的睿智之人,此刻竟表現出了深深的疑惑。
羅衣坐在一處的屋檐上,看著沉思的顧雲煙,清澈的雙眼裡,也透露出疑惑。雙膝上放著一沓子白紙,炭燒製得的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