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不明白,為何遇到顧雲煙之後,他總是在做虧本的生意,卻又甘之如飴。
晏秋白問道:「雲煙,前幾日的刺客案,你可有什麼眉目了?若是有什麼困難的話,我派幾個人祝你一臂之力也未嘗不可。」
顧雲煙把自己的臉埋在兔絨裡面,偌大的斗篷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溫暖到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像是饜足的貓,十分滿足。聞言答道:「查到了些東西,不過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得布上一個玲瓏局才行。要不然敵人在暗,我在明,無論做什麼都得處處受到制肘。」
晏秋白手指覆在黑玉面具上面,微微移了一下面具,說道:「的確如此,我也收到了一些消息。情形可能比你預想的還要糟糕,怕是處理起來會很棘手。」
顧雲煙眼中閃過錯愕,她不曾想到,即便是不在京城,晏秋白也對京城發生的一舉一動如此清楚,看來晏秋白的耳目倒是不少。
「有多糟糕?最糟糕的情形不過是鳳位易主,再換個儲君。」顧雲煙饒有興味地說道。
晏秋白無奈地笑了,搖了搖頭,世人皆道顧雲煙是心思縝密,八面玲瓏,沒想到還是個大逆不道,口無遮攔的主兒。
顧雲煙解下了斗篷遞還給了晏秋白,兩人並肩回了獵場的營地。
來時路上,各懷心思,結果三言兩語,說完便覺得彼此都有些矯情。回來時,明明萬千思緒,倒也不覺得負重累累,反倒覺得心頭的重擔有人分了一些,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