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雲煙手掌動的瞬間,一條紅色絲線勾住了她的手指,隨即響起了叮鈴鈴的鈴鐺聲。顧雲煙忙閉上了眼睛,裝作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不久後,房間裡傳來了穩健而清緩的腳步聲,從腳步的聲音可以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沉著的人,還有一點便是,武功極高。
顧雲煙心底有些緊張,甚至有些害怕,她很不習慣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人的手中的感受。她現在基本上是一個廢人,如果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懷有某種目的救了她的性命,她沒有絲毫反抗的可能。
而此時自己被發現已經甦醒了,毫無疑問是在給敵人送上了把柄。
顧雲煙暗自責備自己剛剛的魯莽。
來人走近了床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顧雲煙的臉頰上。寬大而粗糲的手掌覆在顧雲煙的額頭上面,傳遞著溫度。
低沉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沒有發熱,怎麼就睡得這麼不安分?」
顧雲煙臉頰不由得紅了紅,算上兩輩子,自己和一個男人這樣近距離相處也是屈指可數的事情。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個小姑娘,更是對於此類事情十分羞赫。
對了,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個小姑娘呢,自己真是病糊塗了,除了少數變態,哪有人會對一個小姑娘起什麼曖昧不堪的心思?
這樣想著,顧雲煙臉上的溫度又降了下來。
來者疑惑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溫度升高了下來又降了下來,真是奇了怪了。」言罷,把一塊冰冰涼涼的帕子覆在了顧雲煙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