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沐休,群臣並不上朝。
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總算得了個空閒的時候。
慕容若也懶得在宮裡處理公務,把事務往桌子上一摞,換了身便服,便出了宮殿的門。
韓余方見著自家陛下一聲不吭地往外走,像是要出宮的架勢。也顧不得平日裡的體面講究,捏著嗓子喊道:「陛下這是要去哪?」
尖銳的嗓音別具穿透力,不知為何,慕容若很不爭氣地頓住了腳步。
韓余方邁著碎步子追了上來。
換做是以前的陛下,他雖然無限憧憬仰慕,卻是絕不敢這樣放肆的。
現在的陛下雖看起來一副不好惹,老娘天下第一的氣勢,卻是出乎意料地好相與。
慕容若皺了皺眉,說道:「朕去哪可不是你管得了的,那堆公文等朕回來再處理。」說著轉過身去,抬腳要走。
韓余方忙張開手臂,擋在了慕容若面前,手指指了指天,說道:「奴才自然是要順著陛下的意思的,只是陛下,您看這天氣,是要下雪的架勢了,您出去好歹也得帶把傘。」
慕容若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說道:「你去給朕拿把傘來。」
片刻後,慕容若見著同樣一身便服的韓余方,後面還跟著二十多個穿著黑衣侍的錦衣衛。
慕容若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也不想要傘了,轉身就走。
心中暗道韓余方這傢伙就是個麻煩。
本是一人瀟灑自在輕鬆的自由行就這麼變成了浩浩蕩蕩的大遊行,慕容若很不爽,一路上都喪著個臉。
也就這種時候,她的的確確地察覺到自己身份的不一般性,作為一個女帝的尊貴和命太貴。
韓余方舔著臉皮跟在慕容若後面,識相地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