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跟著即墨進入了書房。
就如同她猜想的一般,即墨的房間乾淨而整潔,所有的東西都一絲不苟地擺放在恰當的位置,恰如其分。
桌上堆疊的公文可不比她的桌子上要少。
見狀,慕容若眸色暗了暗,心思莫名。
即墨隨手將頭髮撩到了肩後,露出了白皙的耳廓,對著慕容若說道:「陛下可否容臣整理梳洗之後再討論事情。」
慕容若一隻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正注視著牆壁上的畫,畫上墨色暈染開,月下海棠花謝,鳳尾蝶落在花上。
慕容若聞言說道:「有什麼妨礙,你什麼模樣我沒見過。」
聞言,即墨面色微冷,試探地說道:「陛下對任何男子,說話都這樣輕浮麼?」
慕容若聽出了即墨的不悅,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即墨,篤定而認真地說道:「自然不是,只是對你一個人如此。」
即墨聞言神情鬆動了些,說道:「那,你見過我什麼模樣。」說話時,目光移了開來,內心波濤洶湧,面上卻風平浪靜。
慕容若心裡默默地說了句,算上晏秋白,你什麼樣子我都見過,裸著的都見過,散個頭髮算什麼。
慕容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眉眼彎彎,說道:「坐吧,咱們商量一下怎麼處理貪污的官員。」
即墨聞言走了過去,坐在了慕容若對面的凳子上。
午後的光透過木窗,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打下了影子,由於光線的緣故,兩人的影子靠在了一起,看起來竟然像是肩並肩,手靠手。
即墨眸光閃爍,問道:「陛下可有初步的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