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即墨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站起了身來,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慕容若來了。
也就只有慕容若,她能夠讓清風和烈酒這兩個孩子釋放出孩子的脾性來,又或者說,她自己也像是個頑皮孩子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知道她的到來,他的心臟都跳的快了一些……嘴角也禁不住地上揚。
他站起身來,往院外走去。
慕容若穿著銀色披風,頭上挽著白玉,也不顧及身份形象,坐在階梯上樂地前仰後合。
清風和烈酒兩人比劃著名些什麼,白皙秀氣的小臉也因為興奮而紅了幾分。
即墨默默地注視著一景象,如果與慕容若成婚的話,這種情形應該能經常見到吧。
先注意到即墨到來的是烈酒,他忙捂住了清風的嘴巴,把清風的腦袋往著即墨的方向轉了過去。
慕容若見狀也轉過頭去,看到了即墨,兩眼彎彎,笑了笑。
即墨穿著深藍色的長袍,領口上繡制這銀絲滾邊,腰間束著黑色的錦帶,烏黑的頭髮上鬆散地用著一根銀白色的帶子捆著。
比起常日裡嚴謹的模樣,更多了一份疲憊繾綣。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你)來了?」
「你先說……」
突如其來的默契讓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慕容若笑了笑,站起了身來,往著即墨的方向走了過去。
慕容若微微仰著頭,冬季冰冷的風吹過她的兔毛披風,巴掌大的臉頰就窩在那毛茸茸的兔毛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