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慕容若是坐在一張矮小狹窄的桌子的旁邊,而自己則是被五花大綁地扣在矮小的凳子上。
她的面前坐著一個臉上帶著白色斗笠的人,整張臉都隱藏在那白紗下面。至於男女,就不可辨別了,只是露出的那一截美人骨,讓慕容若確信這貨是個美人,不過她也是個有見識的女帝,自從習慣了自家帝後那般的美貌,她已經對人世間的色相免疫了。
慕容若廢力地抬起了頭,她現在渾身疲軟,絕對是被這個毒美人下了毒,勉強打量了周圍的情形。
剛剛那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也在,不過臉上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憐又害怕的神情了,轉而是幸災樂禍不屑一顧的神情,似是對她現在的處境很是嘲弄。
桌子上面點著一隻蠟燭,燈火搖曳。慕容若估摸著,要麼是自己睡了一個白天,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要麼,自己現在就在這群傢伙的密室裡面。她也是從這時候有點理解了自己的金貴,想想啊,自己一死,這京城還不是亂作了一團。
她現在就是有點難過,自己還沒碰過即墨大美人呢,好不容易都要成婚了,結果自己小命好像都要交代在這裡了。一想到以後即墨大美人以後可能要娶別的女人,自己心就哇涼哇涼的。
慕容若腦子裡的思緒亂七八糟的,她現在對自己的前途展望十分悲觀。
面前的毒美人終於是開口了,說道:「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閣下以為如何。」
慕容若晃悠悠地抬起了頭,盡力讓自己的目光顯得冰冷刻薄有威懾力,正巧看到毒美人眉間一點妖冶似硃砂的小痣,頓時覺得移不開眼睛,嘴角一勾,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前世是不是見過。」
毒美人聞言愣了愣,旁邊的小男孩更是氣惱極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蠟燭晃了晃,光芒微弱了些。
毒美人悠悠地說道:「我的手下已經有幾次見到閣下從皇宮裡面出來,宮門口的侍衛還對閣下行了禮,可是閣下卻既不是官員,亦不是商戶,更是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我這個人實在是好奇心比較重,這才將閣下帶過來一聚。」
慕容若直直地注視著毒美人,這個人並不是軟弱的人,也是,厚顏無恥地把綁說成聚的人,那臉皮定然是比城牆還要厚實的。
於是便極為燦爛地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牙齒,說道:「那要看閣下想要聽什麼了。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毒美人十指相扣,抵在了下巴上。慕容若看向了那雙手,手指白皙,修長地可怕,也極為地瘦,似乎能看到一根根的骨節,這麼好看的手,必定是沒習武的,她一個能揍十個,慕容若這樣判斷著。
毒美人說道:「閣下還真是識時務呢,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那現在就開始第一個問題吧。閣下的姓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