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要有這樣的抱負才行。」
顧寒山剛想問一句,到底陛下要給他升官做什麼,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慕容若伸出手打斷了。
慕容若說道:「無事的話,顧卿家就打道回府吧,朕還有些事要處理。」
顧寒山站起了身,拱了拱手,餘光瞥了一眼慕容若還未完成的畫作,又跟來時一般急匆匆地離開了。
屋外的清風和烈酒被顧寒山這風風火火的架勢給唬住了,兩人緊靠著門側身站著。
即墨又躺到了那軟榻上,看著慕容若若持筆為他描繪丹青,有些睏乏了,便兩眼一闔,打算淺眠一個時辰。不曾想,這一覺醒來,已經是天黑了。
即墨恍然抬起頭,看到屋內燭影搖晃,自己的身上披著一條薄被,慕容若已經不見了蹤跡,便明白了,她現在已經回了宮。
書房裡似乎還殘餘著她的氣息,溫暖而熨帖,像是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一樣。
站起身來,這才發現牆壁上新掛了一幅畫,墨水還很新,是剛剛乾涸的。
畫上的他靠在桃花樹上,落花斑駁,撒在他的發間,衣上,畫中人眉眼若雪,嘴角噙著笑意,一襲白袍不染風塵,身後山勢險峻,水流湍急,好一副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景象。
右下角落了他的印章,旁邊的落款卻是單字一個若字。
他原是不常笑的人,但遇見她之後,就不明白,為什麼有了那麼多值得高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