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想到總算是有自己的一番作用了,便用了三分的內力,抱住了那鐵箱子,往著廚房那邊去了。一路上遇見的人十分體貼地給我讓了路,倒是減輕了我認路的壓力。
我嘆了口氣,把鐵箱子放到了炮台旁邊,旁邊的炮手甚為崇拜地看著我,說道:「千侍衛,你這看起來挺瘦弱的一姑娘,怎麼力氣這麼大啊,想必武功是頂好的,不如同我較量較量。」
我挺喜歡他這話,尤其是瘦弱二字十分中肯,最近吃得有些多,我總是有些擔心自己胖了幾斤,但是我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十成十的信心,我這一巴掌下去別說是個人,連頭牛都拍扁了。聽公子說,我從前的武功還是沒有這般卓越的,是傻了之後才有的突破。
雖說公子說我傻讓我很不高興,不過看在他那麼好看的份上,我還是原諒他了。
海上難得有什麼娛樂活動,難得有打架事件,基本上一個船的人都來圍觀了。
這架是非打不可了,這小子竟然先動手,我按不住氣來,也拿起了拳頭。
我用十成的內力和人打顯然不厚道,但是要是實打實地一拳拳打過去,我這小身板也受不住。於是我只調用了三分的內力。
這小子顯然不是個愣頭青,還挺有頭腦的,招招往著我要害的地方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識,我見狀也不再和他客氣了,轉守為攻。他一拳打過來的時候,我直接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拳頭,一個勾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吃痛地後退了一步,卻還是雙手成拳沖了上來,我晃了晃腦袋,鬆了松骨頭,一個微步晃開,身形一閃,一個橫踢踹到了他的腿上。
我就勢拽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拉,一推,把他按倒在了地上,我的膝蓋壓在了他的背上,他是徹底動彈不得了。
船上圍觀的人發出陣陣喝彩的聲音,還有不少人直接用吹口哨表示了興奮感。
我站起身來,伸出了手,把這愣頭青從地上拽了起來。
愣頭青一個七尺男兒竟然紅了臉,說道:「是我輸了,千侍衛這武功當真是厲害。」
我被他這一說竟然忍不住有點虛榮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客氣客氣,其實我也就差一點輸了。」
身後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忍不住回了下頭,原來是公子,他依舊是帶著那副斗笠,白紗飄飄的,看不清面容。
我想我大抵是鬼迷心竅了,又或者是太驕傲了,竟然對著公子吹了吹口哨。
公子像是愣住了,身形動也不動,我覺得空氣此時有些安靜,為什麼那些人都不說話了。
過了片刻,公子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那愣頭青十分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千侍衛,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對著公子都敢吹口哨。」
我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豬油蒙了心,說道:「這算什麼,都是小意思。」圍觀的人又開始起鬨了,喊道:「千侍衛好樣的。」「千侍衛好樣的。」
我這心裡,它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