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苦恼一般,费奥多尔俯下身子,冰冷的手指已经摸到了羽生凉的脸颊,另一只手恶作剧般地掰开金发少年指缝,拿出发卡。
怎、么、办?
羽生凉大脑被这几个字震的发懵,手指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动,他会不会被打一顿?会不会被扔到海里喂鲨鱼?
我想开口辩解一下,却发现自己被当场逮个正着,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你喜欢老鼠吗?
面对这个死亡问答,羽生凉奇迹般地想起了初次交手时的信件,信封上好像有一个老鼠的标记。
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能活,挤出一个违心的笑,我挺喜欢的!
眉头皱了一瞬又舒展开,看着金发少年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费奥多尔仿佛真的相信了羽生凉的鬼话。
既然喜欢,那就过来玩玩。
一只只小老鼠在男人的招引下灵活地爬了出来,发出吱吱吱的叫声,还有爪子刮过桌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身体动了一下,将脸埋进沙发里挡住脸上的表情,双腿弓起露出防备的姿态,忍不住从唇齿间泄露出细微的呜咽声。
这就吓哭了,你刚刚不是还挺厉害的嘛?
打了个响指,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走,屋子里不正常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少年肩膀抖动摩擦过布料和低低的啜泣声。
羽生凉:这里有变态,我打不过,我想回家!
少年还委屈地埋在沙发里,感觉到自己好像吓唬得稍微有些过火,费奥多尔眸光越发深沉。
动作自然地把金发少年胡乱披散的长发捋开,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一样,等到了俄罗斯,我就放开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脸颊因为朝下的原因发红,带着浓重的鼻音,怯怯的开口,我不想去,你不能这样
虽然是出口反对,但是羽生凉完全没有底气,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这种不对等的情况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他们都已经放弃你了,你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薄唇轻启,残忍地说出这个事实,费奥多尔挑了挑眉,不要让我不高兴!
眼神里仿佛带着勾子一样,在身上肆意牵连着,羽生凉缩了缩身子,不再开口。
乖孩子!
费奥多尔知道金发少年八成是被自己吓得,但是无所谓,反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乖乖跟他走。
羽生凉恨恨地咬紧牙,这个乖孩子可是想一刀插在你身上,戳死你!
咕噜噜
声音的起源是自己的肚子,眼睛看不到听觉却更加灵敏,羽生凉被声音之大给震到了。
本来已经缓和的情绪又崩溃了,胸口很酸涩,他想大声喊出来,但是又害怕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眼眶又盈满了泪水,羽生凉努力眨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
语气温和,动作轻柔地扶起少年,黑色的头发和少年的金发交缠,吃蛋糕吗?我为你准备了草莓蛋糕!
不吃!
赌气地开口,羽生凉想着最好把自己饿死,又想想饿死也太难看了,不禁悲从中来。
吩咐手下从厨房里拿来早已经准备好的蛋糕,费奥多尔摘下手套,用银制的刀叉切成小块小块的形状。
还是那股甜甜的味道,不停地往鼻子里钻,咬牙切齿地张开嘴,把面前的蛋糕当成罪魁祸首。
少年的气焰好像又恢复了一点,让费奥多尔忍不住想再逗逗他。
你真可爱,不怕我在蛋糕里也下了药吗?
张开的嘴巴僵住了,香香的奶油已经碰到了唇瓣,软乎乎的,一时间羽生凉不知道该不该吃。
气氛显而易见地严肃了起来,费奥多尔认真地数了一下少年嘴唇抖动的次数,垂下眸笑得纯洁。
当然没有了!
羽生凉:救命,这里真的有变态!
成功地再一次被少年取悦到,费奥多尔抬起手摸过羽生凉嘴边的奶油,凑到嘴边,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
皱了皱眉,甜腻腻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巨大的声响从头顶传来,接着游轮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好像有庞然大物坠落到船上似的。
眼睛依然是一片黑暗,无法支撑的身体仿佛是大海中的浮萍,随着游轮的晃动撞击着旁边的硬质物品。
额头碰到了什么棱角,传来一阵刺痛,温热地液体流淌了下来,浸湿了眼前的黑布,羽生凉试图眨眨眼,一片血红。
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么混乱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也许他还有救。
唉,不是让你好好坐在沙发上吗?
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发现了羽生凉整个什么都掉落到了地板上,费奥多尔狭长的眸子眯起。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整个游轮仿佛要翻了一样,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地抓住羽生凉的后衣领,扶住沙发站稳。
甲板上有来回走动的声音,很杂乱,羽生凉动了动身子。
随意地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少年额头上的血迹,兀的贴近少年的耳边,神情冷凝。
你猜的没错,我倒是挺好奇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小可爱,你知道吗?
视线如同刀子一样划过羽生凉的脸颊,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侧过头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我不知道。
探究的视线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羽生凉自暴自弃地大喊,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看出撒谎的痕迹,费奥多尔无视外面的混乱,指尖一点一点地敲在金发少年的脸上,眸光逐渐凝聚。
明白了,被那个太宰治摆了一道,他送给你的礼物可真是不错啊!
用手指捻了捻金发少年的耳垂,上面的蓝宝石熠熠闪着光芒,不出意外地让少年的抖得更厉害。
唇边泻出笑意,明明计划已经被完全打乱了,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你怎么这么怕我啊?
也不管羽生凉有没有回话,他又自顾自地开口。
不好搞哦~这下真的可能要走不了了,该怎么办呢?
不顾少年的挣扎,又重新把步巾塞到他的嘴里,费奥多尔隔着黑布,在羽生凉的眼睛上印下虔诚一吻。
我心里也很不高兴,总不能让你们太舒服了吧?
唔唔
不,我一点都不舒服!
在心里无声呐喊,羽生凉感觉到自己的腿弯下伸进一条胳膊,接着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内心里充满绝望,他不会真的要被恼羞成怒扔进海里喂鲨鱼吧!
胳膊肘撞向胸膛,金色的头发因为不安分的动作缠绕到了扣子上,少年惊慌失措的表现让费奥多尔有些无奈。
说到底他也没有真的迫害少年,就连额头上流血的伤口也是因为那两个不速之客造成的。
身体被放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大动作,羽生凉判断应该是柜子,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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