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上课了哦?如月同学, 早乙女同学,你绽放出属于年长者温和的笑容,眉眼间却略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柔声提醒,以及, 都市传说虽然听起来很有意思,但十有八九都是捏造出来的哟。
抱、抱歉!我妻老师!聊得太起劲了所以没有听到上课铃声!
是、对不起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见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的你,两名制服少女赶忙端正坐姿, 作出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请原谅我的诚恳手势。
你朝他们点点头, 轻飘飘道第无数遍的下不为例,再然后在全班人友善聚集向你和两名女生的视线下, 径直走向了讲台。
呜呜呜,今天的我妻老师也是一样帅气呢!笑容就好像pikapika在发光~
咦?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老师每次笑起来都有另外一种含义在里面吗?像是在说着不乖乖听话就把你XXX非常可怕。
哈?那个XXX到底是怎样啦?
就是那种酥酥麻麻,类似于被雷电洗礼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无端联想啊?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讲台上的你扫了眼又将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问题女学生, 无奈按按太阳穴叹出一口气。
没错,现在是第三个特异点。
在这里,你的身份是名刚毕业的年轻教师。
日常形象是高马尾与假正经的黑框眼镜,身披白色长大褂。
虽然你很想吐槽身为老师为什么要被强行加上白大褂的设定,但对于日后很有可能要一直以这种形象生活在游戏世界中,你也不得不努力去适应了。
是的,你自此之后很有可能无法再退出游戏了,即使打败了鬼王。
你的【回溯】技能数值已经归零,这也就意味着能够使你脱出系统的能量已全部耗尽。
事情还要从真正来到第三个特异点之前开始说起。
那时的你,在齐木的异能力冷却时间恢复之后,本打算直接来到这边,但由于当时的他告知了你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的朋友大概要死了。
当下被震惊到的你不自觉脱口而出:啥!?面友他出什么事了吗?
不、不是齐木有些尴尬地默默摆手,是那个叫做太宰治的先生。
因为齐木楠雄一直有被你嘱托留意港口黑手党这边的情况,因此在得知某个家伙已经完成了所有计划而登上港黑大楼楼顶对两名小辈做着最后的交代打算一跃解千仇时,还是将这一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了你。
还来得及抢救一下吗?你问。
还来得及抢救一下的。他说。
人还没跳。
你点了点头,随即拜托他将你传送到原本的位面。
似乎没这个必要?齐木停顿了一下,说,我在这边,可以用异能力帮他阻止这次的事件的,嗯,不过
话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了。
显然是和你想一块儿去了。
就像没有人可以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也同样没有人能够救回一个一心寻死的人。
所以齐木觉得他好像知道你的套路,你要赶回去扇他一个耳光将人扇醒。
这回轮到你愣住了。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啦?
你看起来是非常崇尚暴力的人设么?
嗯,人设的话果然还是用雷电比较符合。齐木一面将你进行着传送,一面继续猜测。
你:
说话间,你已是来到了港黑的最底层,下意识仰高了头,正巧看见某条青花鱼从上往下坠落而来的身体。
等等!这个情况有些棘手吧!!
那高度,那吨位,重力加速下来怕不是得一尸两命?
死一块算个什么,死一块不就化蝶了吗太恐怖了绝对不行。
糟了,时间点没有掐好。齐木不大不小抽了一口凉气。
若是现在躲开的话等齐木重新恢复冷却时间再调回去当然也是一种办法,但这也就意味着你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死混蛋当场去世的模样。
虽然他平日里是真的真的很死混蛋,但是你怎么可能亲眼看着他在你面前GG啊!
即使能够重头来过。
你没有多想,几乎是一瞬间抬手,对着那道逼近的身影使用出了最后一次的【回溯】,将其身上的动能完全归零。
妈蛋这是你最后的波纹了。
你完全没有考虑这次之后你将失去回家的机会。
就这样,这个天降之物被你缓缓地以一个肉麻公主抱的姿势接在了手上。
周围原本张皇失措的在岗黑西装这时也长长吁出一口气,庆祝祭典般为你的英姿飒爽解救首领的行为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你:
鼓个锤子的掌哦!!
反应过来自己失去了什么的你一时青筋狂跳起来。
好的。
ok,fine:)
都怪这干啥不好非要体验一波飞翔的混球,你现在同样体验到了啥叫回家的诱惑。
善逸?
你的思绪被拉回,被你没好气打竖杵在地上的太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将你打量着。
你不是应该已经?
在那一刻,你少有地将以眉头紧锁几近愤怒的目光瞪着面前的鸢眸青年。
一部分是出于对太宰无意中将你坑惨了的责备,更大部分则是对他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出晋江不允许行为的责备。
而他本该脱出口的话语也被你过于严厉与感情丰厚的目光所噎下,只无力笑了笑难得一副脆弱的表情将头轻轻垂下。
对不起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明明善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却还是
内心自我厌恶着,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然而,面对着这样消极无望、眼睛彻底被扩散的黑暗所侵占的青年,你缓缓抬起了惯用的右手。
像是预感到你下一步的举动,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时安静下来,而与你极近的太宰也不自觉微缩了一下身体。
你记得那样的心音。
是害怕着的、却也期待着被什么人拯救起来拉上一把的心音。
手掌猛然落下,大幅度的动作带起羽织的袖摆。
啪。
你重重地拍在了青年有些瘦削的背脊上,再然后,另一只手按住脑袋,将他强行塞入了宽大到足以遮挡住外围所有人视线的羽织当中。
想哭就哭吧,你这个***。
你用着仅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发出祖安的声音。
你气到不行。
真的。
你气自己为什么没能一巴掌pia死这个害得你不能回去的害人精。
你也气曾让眼前这人变得这副没救德行的一切契机。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才会孕育出这样一个既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又让人无法不将其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对待的纠结的人啊。
真是温柔啊鸣柱先生。
总算,被莫名其妙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某人在怔愣过好几轮后,发出了短促的叹息般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