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嗤,鬼杀队
青年的呢喃消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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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豆子,今天月亮不错呢!灶门炭治郎伸手抱了抱幼儿版本的妹妹,看到对方的笑容之后,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身形缩小后刚好能站在竹筐里的弥豆子可爱的犯规,粉色的眼睛剔透如琉璃,直勾勾的盯着哥哥,天真无邪。
由于弥豆子不吃人的缘故,平常活动所需的能量无法得到有效的补充,所以经常需要陷入沉睡恢复体力,白日呆在藤箱中,有时晚上也睡不醒,加上最近鬼杀队的事务繁忙,说明两人已好久未曾亲近了。
炭治郎不自觉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柔声哄着,乖哦。
小小的女孩伸出带有婴儿肥的双手,轻轻地抓住了灶门炭治郎的发梢,拢在手中拽了拽,歪头表示自己的疑惑。
头发?少年恍然了一下。
他也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长度已及肩膀,刘海也有些挡眼了,之前就说是要修剪头发,好像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在拖延呢,嘿嘿。炭治郎摸头傻笑了两下。
小小的祢豆子从滕箱中爬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指甲拉长变尖,指尖挥动时,一缕缕头发掉落在了地上。
灶门炭治郎先是一愣,然后乖巧的呆坐着不动,让妹妹随意动作。
哗啦哗啦
碎发掉落了一地。
哇啊啊啊我们弥豆子真是乖巧可爱又懂事!伴随着一阵吵闹和咚咚咚的踩踏地板声,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靠近,并且试图伸手掐一掐弥豆子的脸颊,还没得逞就被炭治郎眼疾手快的打了一下。
嗷嗷嗷!
偷袭者一个翻身躺倒在地,抱着自己的手臂翻滚,口中乌拉乌拉的呼痛。
我妻善逸泪眼汪汪的看着那对兄妹,哽咽着说道,干嘛那么用力?
灶门炭治郎立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谁叫你冲过来的时候就像一只狗熊一样,要是吓到弥豆子怎么办?!
我妻善逸哦了一声,反省三秒之后又迅速凑了上来,压低声音,炭治郎,你认识一个不死川玄弥的队员吗?
灶门炭治郎想了想:是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弟弟吧。之前在入队选拔见过,看起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后来在驻地也见过几次,但没有好好打过招呼。
我妻善逸点了点头,就是他,听说他被鬼抓住了。
炭治郎瞳孔剧缩,抓住!?
其实抓住只是一个好听的说法,在我打探来的消息中他孤身陷入了敌人内部,怕是一定凶多吉少了。我妻善逸的表情也有些沉重,风柱大人现在还受了伤,小葵叮嘱所有人最近都不要去打扰他了。
灶门炭治郎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亲人分离的痛苦他尝过,因此更加能感同身受对方的无奈悲愤。
他一定很难过。
我妻善逸心里也有些难受,肯定啊。
他想到什么又啊了一下,手脚并用爬了过来,我会知道这个也是有原因的。
你还记得吗?那个叫做伏见冷子的女孩子。我妻善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喜欢露一只眼睛的那个独眼女孩子。
伏见冷子。
那个和鬼舞辻无惨有不明关系的女孩子,炭治郎心情一沉,记得。
听说她就是导致不死川玄弥失踪的罪魁祸首,主公现在正在重新收集情报,伊之助已经被叫去询问了,我来叫你一起,他砸了咂嘴,其实之前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啊,除了再重复一遍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他们对她也所知甚少。
她是人类,为什么站在鬼那边。我妻善逸很郁闷。
为什么。
灶门炭治郎想起那个吻。
应该他低头,感受着妹妹微凉的手指在脖颈后移动,自顾自的说着,只是被狡猾卑鄙的鬼哄诱了。
连幼童都能当做掩护的怪物。只是披着人皮的,恶心冷血的怪物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他呢。
我妻善逸看了看好友背后辛勤忙碌的小可爱,虽然犹豫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弥豆子去吃人
不可能。灶门炭治郎打断了他。
所以我是说如果啦!如果弥豆子变成鬼的时候没有遇到你而是别人,她变成了真正的鬼,你会怎么办?
灶门炭治郎揉了揉妹妹的头,心中抗拒善逸的问题,却不由自主的思考起来如果弥豆子变成了需要吃人才能活下去的怪物,他会怎么做?
至亲之人是鬼,该如何呢?
我想象了一下,如果是爷爷变成鬼的话,我就把他藏起来,去偷尸体也好,去买肉也好,只要爷爷活着我就满足了,
金色中长发的少年扣弄着身上的羽织,嘴里不停的咕哝着。
哪怕爷爷是天底下最后一只鬼也没关系,我会永远保护他。说完他挠头呵呵笑了两声,说到底我也是个俗人呢,永远偏心我爱的人。
灶门炭治郎怔住。
偏心,自己所爱的人么
他还在迷茫之中,就被我妻善逸拉着去了主公的房间中,还没坐下,就被对方的开口第一句话震的回了神。
我已决定提前那场战争。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辉利哉:药剂外泄,人质被捕,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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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好可怕,吃完早饭一定不要去开车,会吐qwq
第74章 更难
啪。
放置在角落的蜡烛倏地爆开一朵小小火花, 灯油慢吞吞的融化,最终落在黑色的底盘上, 焰火摇曳。
夜晚的蝉鸣依旧嘹亮,凉风撞击树叶, 黯淡的天幕上撒满了钻石般的星星, 在天地寂寥的安谧之下,唯有这一片房屋点缀着亮光, 灯火通明。
产屋敷辉利哉将一杯热茶推过去, 给灶门炭治郎接受和消化的时间,我知道这是个有些鲁莽的决定。
一句话说罢,他摆出了一个类似苦笑的表情,当我将这个决定告诉其他人时,大多数的队员们都露出了像你一样的表情。
主公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和想法,可我们不能再等了也没有资格去等待了。
灶门炭治郎翛然抬头, 目光灼灼, 声音低哑:主公, 是否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能让你做成这样的决定?
年仅八岁的产屋敷现任家主轻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
玄弥孤身一人闯进了鬼的大本营, 目前看情况来说凶多吉少, 而他身上正带着两支稀释过的除鬼药剂。
我们既不能确认他是否牺牲, 也无从而知那些药剂落在了谁的手里。
我们不能去赌
灶门炭治郎怔住,因为他知道对方那些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下唇微颤, 竭力稳定的说话:只能当做药剂外泄。
战争提前总比
他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