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登基这十数年来,放眼整个大郑的满朝文武,谁能比王铮今日的圣眷更隆啊!
“皇上过奖了,微臣末将愧不敢当。皇上,微臣末将走后,明日一早,就请皇上移驾并州,并州还需皇上坐镇提升士气,咱们大郑,不能再输了啊!”
“朕晓得了,王将军只管安心杀敌,确保庸州不失与敌手,朕,预祝王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皇上郑成看着王铮带着将士们驱马直赴庸州走远,沉思了会儿,这才回身向房炫普问道:“房相,你看,这次微臣末酱还能像今日一样,大破敌军吗?”
“呵呵”
房炫普捋着胡子呵呵一笑:“皇上慧眼如炬,随手一摆弄,就把一小坛臭不可闻的微臣末酱,调教成了喷香扑鼻的罕世好酱”
房炫普难得见皇上如此调侃王铮,也就附和着他,想让御驾亲征却大败亏输的皇上高兴高兴,于是也就顺着皇上的意思说道。
“以臣看,微臣末酱不同于我大郑以往的任何一个将军,此子大智若愚心思极巧,他不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却总能兵出奇招剑走偏锋,做事也不拘泥于小节,更是眼光开阔胸有城府。此次他亲赴庸州指挥作战,以四万余我郑军对八万哒突大军,臣不敢断言他能大胜哒突大军,但必可保庸州不失,皇上无需担心。”
“可是,朕怎么就看不透这个微臣末酱呢?”皇上沉思着说道。
“皇上,老臣也是看不透他。臣和他偶尔闲谈,发现他几乎无所不知,他年仅二十四岁,所知所学却包罗万象无所不能,像是一个修炼了千年的老妖。皇上,老臣也看不懂他,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却胸有安邦济世之才,为何甘愿隐于李家洼那个小的已不能再小的山村。但老臣却看得出,此子必是我郑人无疑,他的心里,装着皇上和我大郑的亿兆百姓。因为,自李家洼的李富贵死后,他就像变了个样子,他心痛悲伤时的表情,他在床上捂着被子撕心裂肺的痛哭,非至亲去世装不出来,他杀哒突人的凶狠残忍也装不出来。”
“可他生在大郑,拱手时却用右手抱着左拳,弯腰时也只是意思一下,还自称微臣末将,丝毫不懂我大郑的礼节,说话也是半文半白,偶尔文绉绉的也是憋得一脑门汗,层出不穷的新词,连朕都看不懂的新字,识文断字却不懂四书五经,甚至,他都不会握毛笔。这些,明显的不像是我郑人。就像你说的,他小小年纪,却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像是一个已经修炼了千年的老妖。如今,不得不让朕怀疑他的身份。可是,朕想过,只要他不是异族奸细,只要他心里有朕,并且愿为朕所用,有我大郑的黎民百姓,其他的,朕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可以不计较。”
皇上顿了顿,稍微沉思了下:“房相,你派人去洛阳了解他一下,事无巨细,有些事,朕虽然可以不计较,但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老臣遵旨。”
王铮做梦也想不到,他偶尔露出的异于常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皇上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