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落扶了這個又拉那個,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起身的意思。自己也只好撲通一聲跪在他們的面前。
「爹,娘,落兒的命是你們二老救的,你們這樣會折煞落兒的。」
東方落慌了神,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樁接著一樁,她有點應接不暇。
「落兒,你來到我家這麼多年,為娘待你怎麼樣?」
「娘待落兒視如己出,一直關愛有加。」
「那為娘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應了,就算報我們撫養你這麼多年的恩德了吧,娘給你叩頭了。」東方夫人說著,真的垂下頭給東方落磕起頭來,一旁的東方啟瞬間老淚縱橫,也跟著夫人一起跟東方落叩頭。
「爹,娘。」
東方落有點哽咽,她從東方夫人的話中已經意識到她要說什麼,也知道今晚他們二老唱這一出的意圖。
「我替韻兒入宮。」
說完這句話,東方落的眼淚也跟著滑落,既然已經猜透他們二老要說什麼,還是不要讓他們開口,自己說出來的好。
聽到東方落答應,東方夫人抬起頭來,激動的一把把東方落攬入懷中,淚流滿面。「好女兒,好落兒。」
「落兒,爹爹對不起你。」東方啟也淚如雨下,扯過袖子擦著眼淚,接著道。
「韻兒從小被我寵慣了,她入宮會闖禍的,我和你娘都老了,經不起任何打擊了。你比韻兒懂事,知道分寸,入宮之後,一定會受到皇上的恩寵的……」
「爹,您別說了,落兒都懂,落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和娘快去歇著吧,落兒也有點累了,想要早點歇著。」
東方落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滿眶淚水不讓它落下,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好,好,你早點休息吧,不要太累,我和你爹就不打擾你了。」
東方夫人慌忙答應著,和東方啟互相攙扶著起身,然後倉皇離去,畢竟道德綁架自己的養女,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東方落倚靠在門框上,目送著東方啟二老離去,今晚的月亮很美,很亮,很皎潔,不知何時,東方落已經滿臉淚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銅鏡前
淚千行
濕紅妝
月下孤影
無處話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