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簡陋的茅草屋裡,東方韻回憶著他們用打火石的樣子,試著要把火點起來。
可是生在富裕人家,從小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哪會用這些東西,她試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打不著。
正當東方韻犯難的時候,一個婆婆走了進來,看到東方韻拿著火石,慈祥的詢問道,「閨女,你是要生火嗎?」
聽到說話,東方韻抬起頭,看到是好心收留他們的婆婆。
「婆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東方韻一臉歉意,以為自己動靜太大,把婆婆給吵醒了。
「哎,哪有。」婆婆慈眉善目,樂呵呵地擺了擺手道,「山里人都起得比較早,老人更是不比你們年輕人,覺少。」
婆婆說著拿過東方韻手中的火石,一下,兩下就打著了。
「好了,閨女,你要幹嘛啊?」
「他醒了,藥涼了,我想重新熬一下。」東方韻說著,已經重新拆開了一包藥,倒進鍋里。
「來,給我吧,婆婆給你熬。」婆婆拿過東方韻倒好藥的鍋,放在爐子上,用燒火棍撥撥明火,又拿扇子輕輕扇了扇,動作很是熟練。
東方韻一時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只是呆呆愣在那裡,看著婆婆嫻熟地弄這弄那。
婆婆熬著藥,用餘光瞥見東方韻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撲哧」笑出聲來。
「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的閨女,什麼都不會,哈哈哈」
婆婆爽朗的笑著,東方韻也跟著、附和著、乾笑著。
「你們笑什麼呢?」
敖燚清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外,只穿了裡面的裘衣,略顯單薄。
「你怎麼起來了,還不快回床上躺著去。」東方韻看著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的敖燚清,不由得皺起眉頭。
「我沒事。」敖燚清擺了擺手,視線落在一旁的婆婆身上,問道,「韻兒,這位是?」
「哦,婆婆,她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說著,東方韻拉過婆婆親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向敖燚清介紹道。
婆婆是鄉下人,一旦擺在了場合上還是有點不適應,拘謹的抓著圍裙一角,揉搓著,嘴裡接連說著,「不,不,不,不敢當。」
「我們從高坡上滾下來,你就昏迷不醒了,恰巧婆婆的兒子水生哥從那路過,才把你給救了。」
敖燚清一聽是救命恩人,上前鞠躬施禮,「大恩不言謝,事後必當重報。」
敖燚清這一施禮,更是嚇壞了老人家,自從兒子把這個人背回家中,雖然她老人家大字不識一個,但大半輩子已過,看人還是挺準的,從他氣宇軒昂的神態,和他的穿著中,可以看出他非官即貴,而自己就是一個鄉間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