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后、皇后駕臨上林苑,定是來尋敖燚清的,可自己的裙擺已被火燒的衣衫襤褸,這可怎麼辦,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正當東方韻為自己的衣服捉襟見肘時,敖燚清看出她的不安,忙脫下自己的長袍為東方韻披上,在她耳邊輕聲道。
「不要緊張,一切有朕。」
正當他們耳語時,太后的腿已經邁了進來,看到他倆衣衫不整,耳鬢廝磨,也不免得側一側臉。
楚凌薇看到他倆你儂我儂,恨得牙痒痒。
太后重重一咳,敖燚清和東方韻抬起頭來,雙雙跪下。
「兒臣給母后請安。」
「罪奴東方韻給太后娘娘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東方韻小心翼翼地伏地叩首,因沒有太后允可,東方韻一直不敢抬頭起身,就一直跪趴在地上。
「皇兒,來給母后請安,怕是走錯地方了吧。」
看到這麼不爭氣的兒子,太后很是生氣,語氣十分不悅的道。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不是你的後宮,這是哀家的壽頤宮」
「兒臣不孝,既然叨擾了母后的清幽,兒臣這就將韻兒帶走。走,韻兒,跟朕走。」
說著,敖燚清拉起東方韻就要往外走。
「站住。」
太后嚴厲的一聲斷喝,敖燚清和東方韻停住腳步。
「母后還有何事指教?」皇上回頭。
「皇上走可以,但這丫頭是哀家宮中的罪奴,皇上怎麼能不徵求哀家的同意就私自帶走呢,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后。」
「那兒臣問母后要了她,母后是否允可?」
「皇上要想帶她走,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讓她出去了。」
太后說著,抬眼瞥了一眼敖燚清,順其自然又略帶暗示地把手往旁邊一搭,楚凌薇心領神會地順勢扶住太后。
「母后,你……」
敖燚清知道,母后這一次又要拿東方韻做文章,使自己就範,不由得怒火中燒,拉起一旁的東方韻。「我們走。」
當敖燚清拉著東方韻路過太后身邊時。
「東方韻。」太后一聲斷喝。
嚇得東方韻立即從敖燚清那兒掙脫手,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罪奴在」
「哀家問你,哀家把你禁足在這上林苑,你可有怨言?」
「罪奴不敢,奴婢所犯之罪,是滅九族之重罪,太后把罪奴禁足於此,已經是對罪奴最大的仁慈,奴婢不敢有絲毫怨言。」
經過剛才敖燚清的分析,東方韻徹底想明白了,自己的確冤枉敖燚清了,幸好自己在大婚之夜沒有釀成大禍。倒是敖燚清,明明知道自己冤枉他,怨恨他,他卻一如平常的對自己好,還有從其他宮女閒言碎語中,好像是敖燚清承擔起所有的罪責,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那把刀子是他留給她的,讓她防身之用,這樣的說辭太后才僥倖留她一命。他為自己付出了太多,不能為了自己,再讓他和他母親起衝突了。
「嗯,倒是個明事理的丫頭,那哀家問你,你是願意繼續留在這呢,還是隨皇上離開?」
「母后」
敖燚清在一旁干著急。
「你別說話,哀家再問她」
東方韻看了一眼敖燚清,眼中充滿了眷戀和不舍,然後猛地轉過頭來,狠心不再看他,伏地叩首。
「罪奴願意留在這裡為太后娘娘日夜誦經,為太后娘娘祈福,以報太后娘娘大恩」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
「聽到了吧,不是哀家不讓她走,是她自己不願意走。」
「韻兒「
敖燚清半跪在地上,扶起東方韻。
「你胡說什麼呢,難道你不願意和朕在一起嗎?」
「對不起,皇上,韻兒辜負皇上了。」
「韻兒,你告訴朕,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告訴朕,你告訴朕啊」
敖燚清近乎發狂,搖晃東方韻的力度有點大。
「皇兒,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就別再為難她了。」
「皇上,放手吧,你這樣會把韻兒姑娘弄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