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敖燚清又來到文德殿,全國各地呈上來的奏摺,又堆滿了整個案幾,敖燚清又顧不得辛勞,批閱起案几上如山的奏摺。
「太后駕到」
「皇后駕到」
只聽外面唱喝,緊接著,殿門打開,太后和皇后走了進來。
敖燚清放下御筆,離開案幾,走到太后面前作揖。
「兒臣給母后請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楚凌薇也上前行禮。
「皇后免禮」
「謝皇上」
「皇兒為國事日理萬機,都沒空去母后那裡了。」
「母后責怪的是」敖燚清扶著太后在榻上坐下。
「最近國事繁忙,又有婆羅國王子不日來朝,才沒能去給母后請安,是兒臣疏忽了。」敖燚清自責道。
「不止是國事繁忙吧。」太后話裡有話的瞥了一眼敖燚清,「皇兒風花雪月之事,最近也沒少做吧。」
「母后,這是打哪兒聽到的閒言碎語。」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皇后,母后一直以來在壽頤宮裡誠心禮佛,很少管後宮之事,這次一定是皇后在太后那裡搬弄了是非。
楚凌薇看到皇上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心裡發怵,好不容易才挽回一點皇上的心,這次又要全部搭進去嗎。
「你別瞪她。」
太后看到皇上看向楚凌薇,開口道。
「皇后本想替你隱瞞,可你那些妃子們集體到皇后那裡哭訴,讓她為她們做主,她是沒有辦法,才來找哀家出面……皇兒啊,作為一國之君,歷來都是後宮佳麗三千,後宮最大的忌諱就是專房獨寵,這樣會導致恃寵而驕……母后知道你喜歡那個叫東方韻的丫頭,好在皇后大度,親自向哀家求情,求哀家成全你們,但是,萬事都得有個度,得讓所有人信服,皇兒,哀家的意思你可懂?」太后語重心長道。
「皇兒懂。」敖燚清點點頭。
「懂就好。皇后,陪哀家去御花園轉轉,就不要在這裡叨擾皇上了。」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是,臣妾告退。」
「兒臣恭送母后」
送走太后和皇后,敖燚清憤怒的一拳打在柱子上。
「皇上,您的手」德興擔心道。
「沒事」敖燚清揮揮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想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難,雖然自己後宮三千,在這後宮之中,又有多少妃子與前朝位高權重的大臣,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安撫群臣、穩固江山,那些女子,都不是他想要的,她們只不過是一筆筆的交易。只有韻兒,是他心靈的歸屬,只有韻兒在身邊,他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皇上,皇上」
德興在旁邊,小聲的喚道。
「又怎麼了?」敖燚清回過神來,神情不悅的皺起眉頭。
「敬事房派人來問,皇上今晚召哪位娘娘侍寢,敬事房好提前做準備。」
這太后前腳剛走,敬事房的人後腳就到了,明擺著這就是太后安排好的,看來今天不選一個,是很難過太后那一關了。可在封的女人們,敖燚清閉上眼睛,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猛地睜開眼睛。
「德興」敖燚清心裡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