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娘娘還懷著身孕呢,求您手下留情」
秀兒趕過來看到敖燚清掐住了東方韻的脖子,忙跪在敖燚清腳邊,叩首求情。
「滾」
敖燚清一腳踢開秀兒,也鬆開了掐她脖子的手,得到喘氣的機會,東方韻一屁股坐在床上,扒著床的圍欄,乾咳了好大一會兒,大口大口喘著氣。
「小姐,小姐」
秀兒趕緊扶住東方韻。
「你出去」
敖燚清指著秀兒說道。
「小姐,我……」
秀兒擔心東方韻,不想出去,又怕違背聖喻。
「出去吧,我沒事」東方韻微微喘勻氣,拍了拍她的手。
秀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敖燚清坐在床邊,余怒未消,微眯著眸子,盯著東方韻,「說,為什麼下毒?」
「下毒?下什麼毒?」東方韻轉過頭來,看著敖燚清,一臉的莫名其妙。
「東方韻,你還敢給朕裝,你給婉兒繡的帛枕,上面浸滿了滑胎藥。你姐姐也已經證實,她親眼目睹你往上面灑了藥水,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她總不會去陷害你吧,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姐姐?」東方韻低聲呢喃了一句,姐姐為什麼這麼說,她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東方韻怎麼也想不通。
「還不承認嗎?」敖燚清又忍不住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有什麼不滿,你沖朕來,你為什麼要去毒害一個還未出世的胎兒,為什麼呀?」敖燚清朝她吼道。
「別以為朕看不出來,從那次在御花園裡偶遇,朕就看出你的嫉妒,你的不滿,你是不是覺得婉兒腹中的孩子對你的孩子是一個威脅。那朕就明確的告訴你,即便朕這一生都不再有子嗣,也不會立你腹中的孩子為儲君。他就是一個野種。」
說著,敖燚清的手摸上東方韻的肚子,「都這麼大了,快生了吧。你殺了朕的孩子,那就一命抵一命,就讓你肚子裡的野種為朕的皇兒陪葬吧」
敖燚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毒。
「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東方韻瞪著眼睛,惶恐的搖頭。
敖燚清一手鉗制住她的胳膊,一手在她的肚子上饒有興趣的劃著名圈圈。
「我沒有給婉昭儀下毒,我也沒有毒害她的孩子。求求你,放了我腹中的孩子,他是無辜的。那日在御花園,我是嫉妒婉昭儀,這個我承認。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只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我的孩子。」
敖燚清的手依舊在東方韻肚子上遊走,突然,東方韻的肚子有了胎動,像是回應敖燚清似的,一下又一下,敖燚清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他的心底觸動了一下,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神奇。東方韻說的對,他是無辜的,他是一個新生命,大人之間的新仇舊恨,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敖燚清有了惻隱之心,慢慢放開了東方韻。
她,始終是他的軟肋。
無言以對,暗自神傷,獨自離開,留東方韻一人驚魂未定。
敖燚清離開寢殿,秀兒就被放進了寢殿,隨即,就聽見寢殿門被人在外面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