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麒年。
赵羡词站在楼梯上寻声望去,是左侧第三个房间传出来的声音,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劝酒,那声音,赵羡词也很耳熟,应当是杨士显。
就听赵麒年醉醺醺地说,杨兄,我不骗你,这醉贤楼真的住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娇娘子,我都听说了。你也别瞒我,你肯定也是来堵人的。说着搂住杨士显的肩膀,是兄弟,有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赵羡词听得心里一跳,赵麒年知道秦牧云在这里了?还有杨士显?她愈发着急起来,加快步子往天字一号房奔去。
但好在一到门口,就看见两个护卫牢牢守住大门,这才放心了些。秦牧云带来的四个护卫也不容易,两两轮班,也很辛苦,只有秦牧云到赵羡词那里去时,他们才能休息。
这些护卫都认识赵羡词,看见是她,还特地拱手行礼。
赵羡词忙还礼,问道,秦小姐可在里面?
其中一个道,小姐好像有些不舒服,一天都没出去。
赵羡词更担心了,敲了敲门,听到福莘的声音,谁?
是我,赵康。赵羡词说罢,就听到里面安静了一会儿,许是秦牧云说了什么,福莘才来开门,却只露了一条缝,赵公子这么晚了,可有事?
赵羡词忙问,听说秦小姐不舒服?怎么不去请大夫?
福莘就有点不自在,赵公子,小姐她那是女人都会得的病,您不懂,请大夫也没用。
女人都会得?赵羡词想了一圈,忽然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道,她她是月事来了?
福莘表情更复杂了,眼里写着震惊,就差没把这你也知道写脑门上了。不过这总归是女儿家的私密事,尽管赵羡词压低了声音,福莘还是觉得羞臊的慌。
你让我进去,我有办法。
赵公子!福莘努力拦住门,您进来,不妥当。
赵羡词重重吐出一口气,你家小姐先天底子弱,这个时候只怕痛的要死要活,我既有办法,你便不该拦我。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是为你家小姐名声着想,但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进不进也不会改变,不如让我进去看看,可好?
福莘虽然百般不愿意,但里间秦牧云确实疼的直冒冷汗,嘴唇都白了。福莘心急如焚,请了大夫也不见好,见赵康执意要进,想想现在的情况却是和赵康说的一样,索性也就不拦了。
赵羡词一进去,福莘就慌忙关上了门,做贼一样心惊胆战。她总觉得这赵康想和她家小姐偷|情
第62章 062女人心
秦牧云浑身发抖,整个人在被窝里像虾仁一样缩成一团, 额头上都是冷汗。看见赵羡词进来, 那些难忍的痛好像找到依归似的, 顿时委屈极了。
赵羡词知道她这个毛病, 上辈子其实更严重。不仅月事非常不规律,还每次一来都能折腾掉半条命。不知找了多少大夫来, 都束手无策。后来赵羡词专门找了宫里给娘娘们看病的女医,学了一手穴位按摩的法子,虽然对治病没大用处,但缓解痛经却很有效。
现在好久没试过了, 也不知有没有用。
赵羡词于是吩咐福莘先把暖炉的火烧旺, 再备足热水, 她自己先用热水烫了手,手都烫的通红时, 让福莘解开秦牧云的衣物,露出小腹。
福莘听他这话, 登时从头红到脚,又羞恼又震惊!她家小姐还没有嫁人呢!就算就算和赵公子私定终身,也不能福莘简直手足无措, 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赵羡词顾不上福莘,只看见秦牧云直冒冷汗,牙关都在哆嗦,急道, 解呀!
秦牧云意识有点不清醒,却还是勉强吩咐福莘,解
福莘哆嗦着手,极简单的衣带被她解了半天,最后还是赵羡词看不下去,自己动手解了秦牧云亵衣,又重去烫手。
掌心滚烫的温度覆盖在秦牧云冰碴子一样的小腹上时,秦牧云顿时觉得灵魂归了位,好受了许多。只是她体内寒气太重,又素来虚弱,赵羡词的掌心也不过一会儿工夫热度就不够了,于是重复烫手搓手,保持掌心的温度。
秦牧云身上盖了两层厚被褥,被赵羡词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边角处是赵羡词钻进被窝双手。
福莘心情复杂极了,但自觉是个下人,主子要做什么都是主子的事,于是胆战心惊地眼观鼻鼻观心,赵羡词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秦牧云渐渐缓过来,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赵羡词才有轻有重地在她小腹按推,又吩咐福莘准备了热粥来,让秦牧云喝下,权当晚饭。
这会儿已经不大用得着福莘,福莘便自觉去了门口守着,打定主意就是天皇老子敲门她都不让进。不然,她家小姐的名声就真的全毁了!
好一阵按摩,秦牧云身子才渐渐放松下来,眸中还带着剧痛留下的泪光,此刻却极震惊地望着赵羡词,你她想问赵羡词,现在怎么会这个法子秦牧云记得很清楚,那是上辈子她和赵羡词很亲厚了后,赵羡词才多方打听学来的法子。本是要教给望珠,但望珠年纪轻轻,学起来也不大尽心,赵羡词干脆自己上了。
穴位按摩虽然对缓解月事时的剧痛有用,却极为隐秘。在周府那些年,因秦牧云是个病秧子,府上也不过是拿上好的药养着,真到了这样痛不欲生的时候,还是得她自己挺着。就连满周府待她最好周老太太,对这种隐秘之事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当她是胎里带来的,心疼是心疼,痛却只能她自己痛。至于周雪津,自然更想不到这种事,不过觉得秦牧云病弱,总是这般虚弱,让她好好休息就是。
倒是赵羡词与她年纪相仿,平时看着温温和和,但骨子里藏着一份旁人轻易看不到的果敢,与秦牧云交好后,便时时记挂着,后来不知从哪里学来这按摩的法子,倒真让秦牧云少受了许多罪。
只一点,因是穴位按摩,有时难免要按到小腹更往下一些的子宫穴,那里那里确实令她们两人都觉得面红耳赤。赵羡词也无奈,病不忌医,只得忍着羞涩强作无事。
至于秦牧云,痛的半条命都没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要赵羡词能让她不那么痛,别说按的往下几分,只怕再过分些,秦牧云也只求个痛快。至于事后的羞涩,那便成了两人之间独有的秘密,两人也因此待彼此更为亲密。
这会儿见秦牧云的表情,赵羡词忍不住满脸通红,解释道,这法子就是这样的,那女官教我时还说了,那里最有用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实在羞涩难当,只好握住秦牧云的手满怀歉意地说,你你若介意,我以后不
秦牧云张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赵羡词说女官,便以为她是在宫里学到的,这一世许多事都变了,赵羡词会这个也不稀奇,只是她无端学这个干嘛?秦牧云脑中警铃大作,红着脸急忙问她,你怎么学这个?是那公主
莫谷宣。秦牧云差点忘了这个人,这会儿提起来才有些紧张。赵羡词似乎和这个六公主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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