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呀,怎麼就這麼好騙呢?呵呵……」
顧七少笑著,感慨聲未落,人卻先給不見了。
沐靈兒卻後知後覺,她還沒問清楚呢,七哥哥心中有人是騙她的,還是說喜歡心中的人是韓芸汐是騙她的呢?
「七哥哥!」
沐靈兒追出客棧外,可惜,人早已不見了。
而此時,韓芸汐和龍非夜已經回到秦王府,一場殺戮,幾日奔波,也不知道龍非夜累不累,總之,韓芸汐此時是……一點兒都不累!
不為別的。正因為學暗器的事情。
一路上都想著怎麼解釋,可都回府了還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又到了花園的分岔路口,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韓芸汐默默地走在後面,見龍非夜馬上要左拐了,她終於開了口,沒有解釋,很直接。
「殿下,你說能回得來就教我暗器,還……算不算數?」
龍非夜轉身看來,攏起了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只是一見韓芸汐那認真的表情,他突然有種無奈的感覺,不知道拿這個女人怎麼辦了。
她這麼問,他能回答她「不算數」嗎?
「本王說過的話,何曾不算數過?」龍非夜冷冷反問。
韓芸汐後知後覺,自己一著急問出的話,居然讓龍非夜沒有拒絕的餘地,堂堂秦王殿下,豈能言而無信?
見龍非夜那肅冷的表情,韓芸汐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給笑了。
龍非夜的冷臉又冷了三分,兩人對視。心照不宣。
韓芸汐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秦王殿下一言九鼎,明日開始,臣妾就和殿下學暗器,還請殿下不吝賜教。」
龍非夜向來不喜歡女子耍嘴皮子貧嘴,可是,對韓芸汐似乎並不排斥。反倒有些前所未有的無可奈何。
當然,這種感覺,他是不太喜歡的。
「明日沒空,過幾日。」他冷冷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才剛回來,又忙?」
韓芸汐嘀咕著,轉身向右,拎著沉甸甸的一包暗器回雲閒閣去。
龍非夜果然很忙,當夜寢宮的燈並沒有亮。宜太妃想找他幫長孫澈謀職的事情,也找不著人。
他們離開這幾日,慕容宛如的婚事已經全過去了,回親宴也鬧過了。
宜太妃為慕容宛如這個養女,可謂是盡心盡力,雖然龍非夜不在,她也沒有閒著,繼續為長孫澈謀職的事情奔走。
韓芸汐看在眼中,納悶在心裡,實在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宜太妃,為什麼搞得像欠慕容宛如的一樣呢?
當然,她也沒有多想,她忙著研究暗器金針呢!
得先弄清楚這些暗器金針怎麼用,再研究在怎麼上毒,上怎麼品種的毒。有些毒很好上,將毒液粘在暗器上便可以保存很久,但是,有些毒必須用淬的,也就是放在毒液里煉製。
韓芸汐心想,自己未來這段時間有的忙了。
這日,她正在院子裡嘗試給暗器金針上毒,誰知道突然一陣風過,紅影閃過,衣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好似溫柔的撫摸。
「誰!」
韓芸汐大驚,猛地起身,定神一看,卻見一個猶如狐妖轉世的絕美男子,紅袍傾城,就站在一旁,眯著狹長的眼,沖她笑得很無害。
此人。除了顧七少,還會是誰呢?
韓芸汐也眯起了雙眸,卻是一臉危險,「又是你!」
「毒丫頭,哥哥我又沒殺你親夫,幹嘛這麼不待見我?」顧七少煞是認真地問。
「不請自來,非奸即盜。」韓芸汐並不留情面,她和這傢伙是無冤無仇的,但是,有前車之鑑,他擅闖秦王府,絕對沒什麼好事。
「沒事就不能來瞧瞧你嗎?」
顧七少笑著走過來,從寬大的袖裡掏啊掏啊,竟掏出一堆東西,人參、燕窩、雪蛤,花膠等等。全都是上等的補品,一袋袋放在石桌上,數量並不少。
韓芸汐都看傻眼了,「你幹嘛?」
「給你補身子的,才多久沒見,你幹嘛去了,都瘦了一圈。」顧七少說得很認真。
韓芸汐錯愕得嘴角都抽了,於是,她又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七少只當沒聽到,瞥了桌上的金針暗器一眼,眼底掠過了一抹複雜,「唐門暗器?」
韓芸汐這才想起桌上的東西,正要收,顧七少卻按住她的手,攔下了,認真問,「毒丫頭,你跟唐門有什麼關係?」
韓芸汐從來都沒有見過顧七少這麼認真的眼神,她都有些被震住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突然射來一塊石子,正正就打在顧七少手背上,鮮血一下子飛濺而起!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