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非夜招手,韓芸汐箭步飛衝過去,卻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輕輕放下來。
她那素靜的小臉上寫滿了嚴肅的表情,「殿下,一個月不許亂動,臣妾會盯著你的。」
「不方便。」龍非夜淡淡道。
他雖出身皇族,卻向來不喜人伺候,很多事情都自己做,再說了,他習慣每天清晨練劍,練完劍泡茶冥思,他怎麼可能受得了一個月不動手呀?
韓芸汐想也沒想就說,「殿下要做什麼,臣妾伺候你便是。」ササ
龍非夜挑眉看她,眼底的興致越發濃烈了。
好吧,韓芸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複雜,要伺候一個不能用雙手的人。那得伺候很多很多事情呢,包括很私密的事情。
確實有很多……不方便!
半晌,她才補充了一句,「讓楚西風和唐離幫忙。」
見韓芸汐無辜無奈,又失落又難為情的複雜表情,龍非夜什麼都沒說。又一次伸手,邪佞地撅起她的下頜,淡淡道,「韓芸汐,你幫本王換藥便可。」
這個女人果然還不夠了解他,他有潔癖,向來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不僅僅是女人,還包括男人。
他說了不會死,就不會再有事了。
他的霸道,他的邪佞,他的溫柔統統都是她最致命的弱點。
韓芸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隨著他的手勢微微抬起下巴,按唐離的話說,明明就是個彪漢的母老虎,此時卻像只溫順的小羊羔。
一物降一物,到底是誰降了誰?
龍非夜淡淡說,「一個月太長了,天徽不可能會給本王一個月的。」
誰知道,這話剛剛說完,門口暗衛的稟告聲就傳來了,「殿下,城內有情況。」
「說。」龍非夜冷冷道。
「今早皇上正式下令封您為賑災欽差,要求今日就啟程趕赴災區救災民於水火。聖旨已經在路上,很快就會送到府上。」暗衛如實回答。
該死的天徽皇帝!
如果不是發生這個意外,他們早就在路上了,還用得找他催。
也才耽擱了幾天,天徽皇帝就這麼沉不住氣直接下了聖旨?還責令當日就要啟程。
韓芸汐在心裡咒罵,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惡整天徽皇帝一把,讓他嘗一嘗帶重傷上朝的滋味。
「準備一下,回府。」
龍非夜本就沒有休息的打算,他說著捂著心口便要起身下榻。
韓芸汐心疼呀!
她連忙攔住,「殿下,你多趟一會兒,要收拾什麼交待臣妾便可。」
龍非夜原本想去密室看一看那個人的,他遲疑了片刻,還是躺了回去,「沒什麼好收拾的,伺候更衣吧。」
這屋子是龍非夜在幽閣的寢室,一個婢女都沒有。
屋內一切都很簡單,一床一椅一櫃而已。
韓芸汐找了一套寬鬆的玄色衣袍,寬鬆的話不會束縛傷口,玄色提防不小心滲出的血跡。
龍非夜沒多說,韓芸汐也懂,回去接旨必定要將傷口掩藏起來,受傷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外泄。否則,他們極有可能到不了災區的。
韓芸汐把衣服拿來的時候,才發現龍非夜身上的底衣還沾了一些血跡,必須連底衣都換掉。
她只能又去找來乾淨的底衣,然而,當她回來的時候,龍非夜竟在自己脫衣服。
「殿下,我來。」她急了,又一次衝過來按住他的手,「別亂動。」
這一回龍非夜倒是乖了,很聽話沒亂動。
韓芸汐的動作特小心,拉開衣帶,解開領口袖口之後,才從龍非夜背後小心翼翼將純白的底衣褪下來。
這底衣一褪下,龍非夜精煉健碩的後背就完全展現出來了,古銅色的肌膚,幾乎完美的背部線條,令人浮想聯翩。
韓芸汐就坐在他身後。很近很近,對這一切觸手可及,雖然她刻意的迴避,可是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然而,就在這幾眼,竟讓她情不自禁想靠近,貼近一些,更近一些。ササ
「不會嗎?」
突然,龍非夜淡淡問。
韓芸汐猛地一驚,明明什麼都沒做呢,卻像是幹了什麼壞事,一下子臉就給紅了。
「你不會嗎?」龍非夜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