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猶豫,立馬給顧七少上了麻醉藥,這傷口只能縫合。越快越好!
麻醉藥不上,顧七少的傷口就麻木了,疼痛也漸漸沒了。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毒丫頭怎麼折騰他的傷口的,總之,他很放心。
安靜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去,當然看不到韓芸汐手裡的動作,只見韓芸汐那張嚴肅得不能在嚴肅的小臉。
「毒丫頭,你這樣子怪嚇人的。」
「毒丫頭,你幹嘛呢?」
「毒丫頭,得多久才能好,我都有些餓了。」
……
韓芸汐完全沒理睬他,他簡直是自言自語。不過他倒是樂在其中。
他說著說著,視線控制不住往下移,定格在她光裸的頸部,白皙細膩,冰清玉潔,他發現這個女人有一對非常好看的鎖骨。
他不自覺都看呆了,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官兵到了。
顧七少眼中掠過一抹不悅,冷不丁抓來被子,將韓芸汐和自己完全蓋住。
韓芸汐忙著縫合傷口呢,被這麼一打擾,怒了,「你幹嘛?」
官兵來了就來了,省得滿城找不到人。
她正要扯開被子,顧七少冷不丁翻身,將她拉住,「噓……你打算讓人來捉姦在床嗎?」
他雖然輕浮,卻還是顧著她的名節的。
韓芸汐立馬停手了,很多事情都是百口莫辯,尤其是這種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不解釋還不如隱瞞!
於是一個躺著,一個跪著,被子蓋住,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就這樣又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
搜捕的官兵闖進來,根本沒看到被蓋得嚴嚴實實的韓芸汐的臉,只撞見顧七少赤裸著臂膀,一臉欲仙欲死。非常享受!
官爺鄙夷地掃了一眼,見周遭沒藏人,也就出去了。
確定人走遠了,韓芸汐才急急起身將房門鎖上,顧七少緩緩翻身過來,那縫到一半的傷口又湧出鮮血了!
「該死!」
韓芸汐又氣惱又心疼,她都後悔了。剛剛情急之下怎麼就糊塗了,真不該讓顧七少翻身的,被捉姦在床就捉姦在床唄,名節毀了也就毀了唄,信她的人自是相信,不信她的人,她也不在乎!
她的手有些顫,她不耐煩地甩手,讓自己冷靜一些,才又重新開始縫合。
顧七少怕是真的疲了,側頭看著她,安靜極了。
傷口很多,這麼深的傷口也有三四個,韓芸汐沒有休息,一直處理。小小的房間裡,濃烈的脂粉香味漸漸地被血腥味所取代,可是,空氣中卻瀰漫著溫馨的氣息。
然而,這房間之外,整個帝都早已沸騰了!
顧宅中的暗衛一直沒有等到古七剎出現,城南這條煙花巷又出了狀況,穆清武非常肯定古七剎和韓芸汐是一路被追殺到煙花巷了。
他先斬後奏,下令封鎖帝都四方城門,動用了半數的禁軍全城搜捕。
此時,他就在煙花巷的胡同里,親自搜查,太子龍天墨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他。
「情況如何?」
「在這裡發現弩箭和血跡,一直到前面一家青樓門口就不見了。青樓也都搜遍了,沒看到人。」
龍天墨點了點頭,低聲,「先把你手上另一半禁軍全調去守護皇宮。」
「這?」穆清武不解,他還琢磨著再過半個時辰如果還找不到人,他就要加派人手了。
「先斬後奏,你不給自己尋個藉口,父皇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龍天墨認真問道。
穆清武這個少將軍兼任禁軍大統領,手握皇宮皇城的防守大任。
為了營救秦王妃一人,他不僅僅擅作主張下令封鎖城門,還調用了半數的禁軍,這讓天徽皇帝怎麼想?不趁機削掉他的兵權才怪!
如果他調用半數的禁軍去守護皇城,把這件事從刺殺秦王妃升級到外敵潛入。危及皇城的高度,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龍天墨這麼一提醒,穆清武立馬就會意,「殿下提醒得是,末將馬上就去辦!」
他正要走,龍天墨卻又攔住,他特意屏退了周遭的官兵,壓低聲音問道,「顧宅那邊的禁軍倒戈?怎麼回事?」
龍天墨剛剛從顧宅過來,見過那名被長劍射死的年輕統領,以他對穆清武的了解,這傢伙雖然耿直,但是,不笨,不至於怒而殺掉那個倒戈的叛徒。
叛徒死了,找誰逼問出幕後之主呀?
這分明是滅口之舉,可是,龍天墨又沒有理由懷疑穆清武,他陣營里的人,多的是想置於秦王和秦王妃於死地的,可是,穆清武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