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攝政王,天寧這後宮他進出自由,百無禁忌,無人敢攔。
今日的他身著金燦燦的宮裝,尊貴感渾然天成,他一踏進門,傲岸的身材就讓一屋子的人壓迫感十足。
「拜見寧王殿下。寧王殿下吉祥!」
一屋子的人都跪了,幾個小婢女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他,就一眼便嚇得連忙低頭,又畏懼卻又情不自禁地愛著。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幻象的,可是偏偏這一屋子的女子都充滿了幻象。
楚清歌轉頭看來,回眸一眼,差點就將寧承看成龍非夜了,即便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她心中之人,她還是愣愣地看著。
寧承不明白楚清歌這種目光是什麼意思?他不喜歡,也懶得多理睬,他大步走過去。
攝政王權勢再大也理當同太后行禮的,可惜,從他到西京來之後,宮中就沒有這種規矩。
「哎呦,今兒個刮的什麼風,竟把寧王殿下吹來了!」楚清歌笑道。
寧承低聲說,「那枚金針用完了。記得還給本王。」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就這事?」楚清歌很不可思議,寧承居然會專程來她這裡提醒這件小事。
她給端木瑤的證據里,有一枚韓芸汐用過的金針,正是寧承提供的。
她原以為寧承為了誣陷韓芸汐,特意找來那枚金針的。如今看來,似乎不像這麼回事。
「記住了,東西要丟了本王算你頭上!」寧承一邊走,一邊警告,頭都沒回。
「那枚金針還有用?你還想做什麼?」楚清歌追出來,但凡和韓芸汐有關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想錯過。
「做好你份內的事,管那麼多作甚?」寧承冷冷訓斥。
「放心,這件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楚清歌對自己有自信,對端木瑤也很有信心。然而,在寧承看來,這個兩個女人都是一路貨色,愚蠢至極!
她們想算計韓芸汐,卻不知道這件事對龍非夜的影響要遠遠大於韓芸汐。
韓芸汐是龍非夜的正妃,她做的事情龍非夜能不知道?
所以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薛皇后是韓芸汐殺的,只會懷疑這件事是龍非夜乾的,或者是龍非夜指使韓芸汐乾的!
「女人,攙和什麼政事?龍非夜,接招吧!」寧承不屑冷哼,負手而行,慢慢地身影便消失在深宮處。
事實證明寧承是對的,消息傳開之後,除了端木瑤挑戰韓芸汐之外,各方勢力都懷疑上龍非夜。
西周康成皇帝一刻都坐不住,親自揮筆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函,要求龍非夜必須給出交待,否則,西周和中南都督府將永不聯盟!
就連天安國那邊,龍天墨和穆清武也都懷疑上龍非夜。
「秦王妃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殺薛皇后!若真有此事。也一定是秦王指使!」穆清武早在心中默默為韓芸汐感動不公平。
「依我看,此事蹊蹺,秦王若真動手,也不至於讓秦王妃出手。」龍天墨喃喃自語著。
穆大將軍對這件事似乎沒什麼興趣,他問說,「清武,北歷馬場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收到消息,南都馬場大肆向牧民收購馬仔。其他兩個馬場倒沒什麼消息。」穆清武如實回答。
穆大將軍不悅道,「這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還需你說?養馬仔不過是幌子罷了,你還當真了?」
小馬仔要養成可作戰的戰馬至少得三年的時間,去年南都馬場損失的都是成年的戰馬,可使役三到十五年。要補上這個缺口。可不是養馬仔那麼容易的!
三年五載卻戰馬,那北歷還在雲空大陸混下去?
穆清武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除非北歷能調到馬,否則,西部之亂,他們是不會插手的。北歷不插足西部事務,這西部便是秦王和寧承的天下。這二人的好戲不會少,等著吧!」
穆大將軍說著,又補充了一句,「薛皇后的事,怕是端木瑤被寧承當槍使了。」
一聽這話,龍天墨和穆清武都佩服不已,薑還是老的辣呀!
龍天墨自知敵不過寧承,如今也只能偏居一隅,養精蓄銳……
雖然北歷暫時不會插足西部之亂,可是,北歷皇帝卻叮囑君亦邪時刻關注西部的風吹草動。
君亦邪雖被驅逐出皇族,實際上仍為北歷皇帝的左右臂膀,得力幹將。
西部之亂,他一直心痒痒的想再度聯手端木瑤,只可惜有師父的警告之前,他只能關注,無法動手。
此時,他正在和師父白彥青對弈,他忍不住問了句,「師父,你說端木瑤這一回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