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瑤卻還在哭,沉浸在悲傷中,曹同都要走了,實在過意不去,又回來勸了幾句,「瑤公主走吧,別哭壞了眼睛。」
「瑤公主。走吧。養好了身子,才能替皇后娘娘報仇,不是?」
「報仇」二字,成功激起了端木瑤的鬥志,她起身來,冷冷道,「楚清歌,此仇不報,我端木瑤誓不罷休!」
曹同和端木瑤離開藥廬之後,三日左右,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雲空大陸。
因為曹同的參與,西周康成皇帝沒有任何質疑。怒而陳兵風林郡西邊,警告寧承,若不交出楚家軍,西周定當血洗天寧,為皇后復仇!
端木瑤重新振作起來,帶了一批天山劍女,推著只剩下血水的空棺,闖到西京城皇城大門口,要楚清歌出城見她。
總之,西周和天寧劍拔弩張,關係非常緊張。
寧承原本在雲空商會總部忙著教訓寧靜,一得到消息,馬不停蹄趕回西京城。
他一見到楚清歌便怒聲,「怎麼辦事的!你當初怎麼答應本王的?」
寧承不傻,若非楚清歌當初說找了可靠之人,可以偽造傷口不被查出,他也不會冒然行動。
「曹同並沒有查出傷口是偽造的,是他們用了藥廬的奇藥復原了屍體!」楚清歌急急解釋。「寧承,薛皇后到底是誰殺的?到底是怎麼死的?」
寧承冷冷看著楚清歌,已經不想跟這個女人廢話了!
如果薛皇后不是龍非夜的人殺的,以他們的能耐,早就找出死因了吧?
他們沒查出死因,沒查出真兇。卻成功地讓端木瑤認定他和楚家就是殺人真兇,不得不說,這手腕真心絕了。
如今屍體已滅,這個黑鍋他和楚家是背定了。
「寧承,咱們現在怎麼辦?康成皇帝那架勢,還真可能會開戰!」楚清歌急急問。
寧承沒回答她。他擔心的不是康成皇帝,而是端木瑤。龍非夜費盡心思挑撥端木瑤和楚家的關係,自是有原因的。
雲空中部,世家之地;雲空東部,商賈之地;雲空西部,江湖之地。三途戰場周遭方圓千里,江湖勢力諸多。如今把端木瑤開罪了,相當於把天山開罪了也就等於把大半個江湖開罪了,麻煩可不是一般大!
寧承陰著臉正沉思著,一個太監急匆匆進過,「寧王殿下,兵部來報,從三途黑市過來的三匹軍糧全都被劫。」
寧承大驚,「於何處被劫?」
「恆空山,剛入恆空山就被劫了。」太監如實回答。恆空山正是恆空派的地盤,除了他們自己,還有何方強盜敢劫持從那地盤路過的東西?
寧承一拳頭擊在桌上,冷冷道,「傳令下去,所有軍資押送都加強防備,提防江湖勢力!還有,聯繫逍遙城和女兒城的人,讓他們的少主來見本王,就說有事詳談!」
太監急急領命退去。楚清歌臉色蒼白著,「寧承,一旦咱們和西周打起來,端木瑤帶上武林勢力插一腳,那咱們豈不……」
話還未說完,寧承便冷冷打斷,「你放心。殺薛皇后者是楚家,與我天寧無關。」
這分明是要把楚天隱交出去的節奏呀!楚清歌聽懂了。
她遲疑了片刻,似乎想替楚天隱求情,可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她時刻記著,自己會走到今日這一步。都是楚天隱和父親、伯伯安排的。
她已經對自己狠了那麼久,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對別人心軟?
她笑了,「交出楚天隱和楚家軍倒是不錯的選擇,反正楚家的馭箭手也沒有多大戰鬥力了。」
寧承沒多理睬,正要走,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折回來,冷冷問,「本王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楚清歌很迷茫。
「金針!」寧承冷聲質問,「你別告訴本王丟了!」
楚清歌這才想起這件事來,她也很無奈,「我……我……那東西,我,我交待過端木瑤,可是……」
「丟了?」寧承不想聽解釋。
楚清歌都不敢見端木瑤,哪知道那東西哪去了。她無法回答。
「你最好找回來,否則,本王連你一併交出去!」寧承冷冷說完,頭不回地走了。
「你!寧承,你什麼意思!」楚清歌氣壞了,追了好幾步可惜沒追上,「哀家就連她韓芸汐的一根針都不如了嗎?寧承,你要那金針作甚?」
寧承一離開就找來之前的侍衛,冷冷問,「東西呢?」
「稟主子,屬下無法靠近藥廬,所以不清楚那東西在誰手上。」侍衛如實稟告。
寧承一臉沉色,沉默了半晌才問,「還能再找一枚來嗎?」
侍衛一臉為難,正要回答,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寧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惦記韓芸汐的金針?你想做什麼?」
循聲看去,只見來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