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因為風族節節潰敗,所以內戰一開始,西秦皇族就不占優勢。一年的時間就裡就被滅了。
那夜在戰場交界之地,龍非夜卻否認了這個說辭,龍非夜否認了保鐵礦一說,龍非夜說當初東秦皇族只是派出黑族去搶運鐵礦而已,而黑族大軍受到了風族的偷襲,兩軍才大打出手的。
如果說風族當年就背叛了西秦皇族,難不成風族假傳了情報?污衊了東秦皇族?
難不成是風族故意偷襲黑族大軍,引發內戰的?
「風族當年怎麼背叛西秦皇族了?」寧承驚聲。
君亦邪冷笑不已,「寧承,風黑兩族一直都是同盟,當年大秦帝國內戰,是因沙河洪澇而起,因風黑兩族矛盾而起,你仔細想一想吧。呵呵!」
寧承還有想嗎?
君亦邪的話。肯定了他的猜測!
東西秦當真是被挑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風黑兩族挑起的,這麼多年來,那麼多人執著的國讎家恨,並非東西秦彼此的國讎家恨呀!
是風族、黑族!
應該承擔仇恨的,是他們!
寧承連連後跌了好幾步,他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這麼多年來,狄族的執著,他的執著全都成了一個笑話!
真真可笑!
寧承連連搖頭,君亦邪反倒步步緊逼過來,「我師父就算背叛了黑族,也不會效忠西秦的!寧承,我師門的家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只問你一句,有沒有興趣同我……黑族合作?」
黑族?
君亦邪竟是黑族後人?
寧承震驚了,白玉喬目瞪口呆,不可思議至極,然而,震驚至於,他們很快就恍然大悟。
君亦邪是黑族後人,怪不得白彥青收他為徒,栽培了他那麼多年。
黑族。通獸語,擅馭獸。
「冬烏馬隊裡那些馭馬師是你黑族之人?」寧承認真問道。
「正是!」君亦邪大方承認。
說什麼他請來冬烏族的馭馬師掌管戰馬,其實不過是個幌子,為了掩人耳目罷了,那些馭馬師都是他黑族之人,也正是因為馭獸之術,所以他在冬烏族得到了冬烏王族的崇拜。輕易買回了九萬戰馬。
寧承心下感慨萬千,他怎麼都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想必龍非夜也非常納悶君亦邪是如何討好冬烏王族,帶回戰馬的吧。
「寧承,韓芸汐那個賤人都對龍非夜投懷送抱了,你又何必執著於光復西秦呢?呵呵,你讓她當主子。還真真是瞎了眼呀!」君亦邪說得特嘲諷。
寧承低著頭,緘默極了。
君亦邪敲了敲他那鳳羽面具,語氣更是嘲諷,「怎麼,你還把這東西戴臉上,是要表衷心呢,還是自取其辱呢?」
寧承打開了君亦邪的手,仍是沒說話。
君亦邪眼底斂過一絲狐疑,冷不丁將鳳羽面具摘掉。他正要丟掉,寧承終於攔下了,一把奪下鳳羽面具,冷冷道,「君亦邪,我可以跟你合作,江山歸你,韓芸汐歸我!我不許你傷她分毫,如何?」
這話一出,白玉喬就看了過來,雖然有所猜測,可聽寧承親口承認,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怪不得了,怪不得韓芸汐忘記了國讎家恨,跟龍非夜勾搭在一起,寧承還死守著狄族不放,原來啊,原來心不在西秦,而在西秦公主呀!
君亦邪哈哈大笑起來,「不要江山要美人!呵呵!韓芸汐的滋味。確實不錯,可惜了!當年……」
當年,他衝動之下,差一點就得到韓芸汐了。
君亦邪正笑著,寧承卻忽然一拳頭狠狠打過來,打在君亦邪嘴上,君亦邪始料未及,整張臉都被打歪了,人也被打倒在地上,吐出了兩顆牙齒!
「寧承!」
白玉喬怒聲衝過來,寧承卻一腳狠狠踹開,他怒火滔天,君亦邪還未爬起來,他就一把揪住了君亦邪。又是一拳頭揮過去。
然而,君亦邪攔下了這拳頭,他冷笑,「她什麼滋味,我還真沒嘗過。不過……呵呵,龍非夜怕是嘗膩味了吧。我對龍非夜的破鞋不感興趣,你要就留著你!你這麼大的力氣,留著送給龍非夜吧!朝我來……呵呵,算什麼東西?」
君亦邪說得還真有那麼點道理,可是,寧承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掙脫開他的手,左手成拳,又一次打在君亦邪的臉上,直接將君亦邪打飛了出去。
左手手心的針,隨著他握拳的動作而深深刺入血肉中,可是,寧承一點兒都不感覺到疼,比手心還難受的是他的心。
看著君亦邪的嘴臉,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和君亦邪一樣,都那麼不是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