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毒丫頭一直都是個丫頭呀!
她和龍非夜什麼時候住到一塊了?龍非夜到底何時把毒丫頭從一個丫頭變成了一個女人?
顧七少的三魂七魄似乎丟了,他怔怔地坐在石桌上,看著遠遠的房門。一動不動,倔強得像個孩子。
過了一會兒,顧北月著實看不下去,走了過來。
「七少……」
顧北月特意站在顧七少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顧七少這才緩過神來,看了看顧北月,又側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傻傻地問,「顧北月,咱們是不是還在幻境裡?」
顧北月再一旁石凳上坐下,仰頭看顧七少,「不是。他們在雙修。」
顧北月將噬情之力的事情告訴了顧七少。雖然他還未徵詢龍非夜的同意,但是,他既然說出來,便有絕對的把握,龍非夜會允許他說。
「噬情之力……」顧七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玩意,「聽起很強。」
「如果殿下能修到第三階,便是天下至強之力。」顧北月說道。
顧七少卻冷笑起來,「至強?至強能殺死不死不滅之人嗎?」
這話提醒了顧北月,他好奇起來,「殺掉雪狼的神秘力量是什麼?」
顧七少滿心都是韓芸汐,哪還有心情想這些事情呀!
就算是龍非夜和韓芸汐在是雙修,可是,剛剛龍非夜那個眼神,明明就是在告訴他,韓芸汐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顧七少跳下桌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擺手,「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明兒見!」
他哪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呀?自從在醫城公開身份之後,他就鮮少失眠過了,今夜,怕是又要睡不著了。
直到顧七少的身影消失在園子門口,顧北月輕嘆,轉身離開。
其實。這一夜,大家都是無眠的。
知道了那麼多秘密,有了那麼多新的疑惑,誰還能安睡?
然而,卻有一個人,沾床就睡。睡得很香很香。這個不是別人,正是百里茗香。
自從在軍中被士兵們起鬨,要她嫁給殿下之後,她就沒有一夜是安眠的。
這一夜,她一覺到天亮,睡得特別飽,特別滿足。
不為別的,只因為殿下和公主並沒有丟下她不管,都離開了流光求救她。
玻璃迷宮,水底大蛇正是因她執念而起。最後,殿下和公主破了她的執念。
她執著的,不過是害怕被嫌棄,哀傷回到不當初純粹的主僕情義。幸好,公主和殿下都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嫌棄她。
很多時候,執念並非一定要自己去放下,反倒是別人能幫你放下。
正如顧七少,殿下那麼一吼,便破了他的執著。
翌日清晨,百里茗香起得最早,她把院子裡的茶桌擦得乾乾淨淨,擺上了茶具,燒好了水。然後她就去做早飯,忙了一早上都沒有休息,卻依舊精神抖擻。
龍非夜和韓芸汐昨夜雙修之後。聊到很晚很晚才入睡。
顧七少過來的時候,龍非夜已經和顧七少喝完茶,正在聊天,韓芸汐還在睡懶覺。
顧七少大大咧咧在顧北月身旁坐下,他低著頭,精神不是很好。
龍非夜沒看他,可餘光還是瞥了顧七少一眼,他隨手倒了一杯茶過去。
顧七少沒言謝,端起來就喝,喝光了把茶杯放下,淡淡道,「萬毒之金和萬毒之火我一直都在找。但是都沒有什麼線索。這兩東西不好找。」
話音一落,韓芸汐就開門出來了,「四大毒血的最後一味血,到底是什麼?」
韓芸汐記得當初顧七少跟他們說破解迷蝶夢的辦法,提到了四大毒血,卻沒有說最後一樣。
顧七少眼底掠過一抹複雜,還是老實說了,「就是毒蠱人之血。」
雖然龍非夜之前多少有些猜測,可是聽到顧七少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韓芸汐倒不奇怪,反倒有些恍然大悟。
迷蝶夢能破解毒蠱人之毒,但需要五行之毒,和四大毒血。那麼,五行之毒和四大毒血便是解藥的藥引。
需要毒蠱人之血為藥引來破解毒蠱人之毒,類似的情況在解毒領域經常遇到的。
「得迷蝶夢著得天下?這又是何解?」韓芸汐問道。
「這個傳說早在大秦帝國建立之初就有了,一直流傳至今,所以這兩百多年來,毒宗禁地一直都不平靜。」顧北月說道。
「迷蝶夢這事必也是毒宗內部的人透出去,否則,誰會知道?」顧七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