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君亦邪好奇了。
「他求主子看在他揭發有功的面上,再給狄族一次機會,說服寧承跟咱們合作。他說如果寧承願意,只要掌控了白玉喬。要對付韓芸汐和龍非夜絕不再話下。」薛三答道。
君亦邪先是蹙眉,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本王不是傻子!」
寧承都身中劇毒了,竟還敢這麼坑他,分明是連命都不要了,怎麼可能還跟他合作?
「主子,可要加強虎牢的防備?」薛三問道。
「當然!」君亦邪眯起了雙眸,冷冷道,「本王就是廢了三軍,都要韓芸汐和龍非夜死在虎牢!」
就目前北歷的形勢,和他手中的兵力,即便他知道東西秦要聯手北征,也無能為力,也防備不了。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東西秦大軍北征之前,先殺了他們的主子龍非夜和韓芸汐!
一旦這二人命喪虎牢,東西秦必亂,北征之事必定不能成。
比起之前的衝動。此時此刻的君亦邪無比冷靜,並非他沉得住氣,而是形勢所迫,他不得不暫時沉住氣。
他認真交待薛三,「傳令下去,誰都不准打草驚蛇。還有。派人盯緊那個姓程叔的!」
「是!」薛三領命而去。
君亦邪坐了下來,這才喃喃起一個名字,「白玉喬……白玉喬……!」
他想不明白,自小愛慕他到大的白玉喬為什麼會出賣她,倒是是被威脅了,還是另有所圖?
他也不著急。待擒住了龍非夜和韓芸汐,他不介意慢慢審一審那個賤人的!
就在君亦邪得知白玉喬是細作的幾日之後,白彥青也知曉了這件事。白彥青哪都沒有去,在天河城中一處民宅住了下來。
收到密函之後,他也非常意外,「居然是那個丫頭!」
「主子,這消息會不會有誤?玉喬姑娘一直喜歡君亦邪,這事整個百毒門都知道的。」僕從很不可思議。
「怪哉!怪哉!」以白彥青對那個女徒弟的了解,著實想不透原因,「打探打探緣由,這裡頭必有蹊蹺。」
白玉喬獨自一人跪坐在榻榻米上,煮著梅子酒慢悠悠地品。
見僕人要退下,他喊住,「再打個賭,如何?」
僕人惶恐,「奴才不敢,不敢。」
「老夫說你敢你就敢!咱們就賭一賭,君亦邪那小子能不能抓住韓芸汐和龍非夜?」白彥青問道。
虎牢有虎獸,而且機關重重,君亦邪要瓮中捉鱉,必定還會有所埋伏。君亦邪還是有勝算的。
僕人將自己所想說了出來,惹得白彥青哈哈大笑,「那老夫賭君亦邪必敗!」
僕人想不明白,也不敢多問。拍了一番馬匹之後才退下去。
這僕人追隨白彥青甚久,然而,至今都還敲不出這位主子到底想做什麼?他既無心爭天下,又似乎不想直面龍非夜和韓芸汐。他有不死之身,真要對付韓芸汐和龍非夜應該很容易的,可是,他至今都沒有去復仇的心思。
大雪風飛,天氣越來越冷,轉眼間已是臘月二十九,明日便是除夕夜。
龍非夜和狄族約的時間,正是這日早上,地點在東來宮裡的晉東堂。
龍非夜和韓芸汐自是出席。除此之外就只有顧北月和唐離,而狄族來的人卻不少,寧諾為首,萬商宮五位長老全到,軍方以薛副將為首來了三人,雲空商會以陳長老為首,也來了三人,一共十二人。
誰見了狄族這陣勢,都猜得到這幫人群龍無首,而且在來商議之前並沒有達成統一的意見。
龍非夜向來討厭人多,一見到徐東臨將這十二人帶進大堂來,他就蹙起了眉頭。
不得不說,他雖然很不願意看到寧承,但是此時此刻特別希望寧承在。
顧七少原本對今日的事沒一點興趣,但是,聽說來者眾多,他立馬就趕過來了。
難得有機會見龍非夜和這麼多人吵架,他怎麼能錯過呢?
是的,今日的會面,只要龍非夜被推遲北征的話說出來,雙方必定會吵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