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救人和北征都延後的嗎?怎麼突然就救人了?
寧承並不知道寧靜已經生產了,更不清楚虎牢那邊的具體情況,他很快就意識到救人的不會是韓芸汐和龍非夜。
他們若是要救人,必定連同這北征開始。
那能在君亦邪重重防守中把人救走的,到底是何方聖神?
寧承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白彥青,可是,就君亦邪這種反應看來,必定不會白彥青,否則君亦邪不會如此氣憤地來質問他。
寧承由著君亦邪抽打,就是不出聲。
最後君亦邪打累了,寧承亦是傷痕累累。君亦邪頹然跌坐在地上,寧承反倒高高在上地睥睨他。
虎牢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君亦邪如此氣憤又如此頹廢呢?
是夜。君亦邪就帶走寧承,秘密離開軍營,往虎牢方向趕。
侍衛稟來的那些形狀怪異的血水,他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得到來現場才能明白。
虎牢大變故。君亦邪帶著寧承往虎牢趕,而此時此刻,韓芸汐他們也在日夜兼程的趕路。
送往天山的信函已經好幾日了,照理應該他們應該收到回復了,可至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龍非夜往天山送信,用的是專門訓練的飛鷹可抵抗天山的暴風雪,而且天山頂那邊也有專門的信使負責信件往來。
春末夏初的氣候,天山的積雪已經消融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的天山氣候正好。別說是飛鷹,就是人要上下天山也是很容易的。
龍非夜知道。天山一定是出事了。所以,這幾日來,他們並沒有休息,幾乎是日夜不休地趕路。
「一定是邪劍門。」龍非夜冷冷說。
當今武林,能撼動得了天山者唯有邪劍門,而能動得了三位尊者的,唯有白彥青了。
「那隻老狐狸,躲在天山多久了?」韓芸汐頗為擔憂。
鳳之力的事情,是否已經被白彥青知曉了?他們之前回到的回函又是出自誰之手?關於鳳之力和噬情之力雙修的種種解釋,又是真是假?
他們,是否被白彥青這隻老狐狸算計了。
「依我看,那隻老狐狸必是開春之後才攻上天山頂的!要不,這會兒你們也不會這會兒才收不到信。」顧七少插了一嘴。他知道,但凡和白彥青有關的事,否不是小事。不為別的,只因為當今這世上,龍非夜唯一對付不了的就是白彥青。
如果之前的信函都是偽造的,那麼白彥青並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斷了回信,大可繼續偽造一份,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
韓芸汐和龍非夜還是認可顧七少這個猜測的。
見他們兩個人都點頭,顧七少便忽然停下了馬,認真問,「若是如此,你們還打算繼續上天山?」
若他的猜測是對的,他們現在上天山無疑就是找死了!天知道白彥青準備了多少陷阱,等著他們呢?
龍非夜和韓芸汐交換了眼神,顧七少想到的,他們自是也想得到。
且不說他們至今弄不明白鳳之力的真相,即便不為弄明白鳳之力和雙修之事,他們也得上天山呀!
此事不僅僅關係到劍宗老人和三位尊者。而且關係到整個天山劍宗,天山劍宗弟子無數,劍譜寶劍無數,一直都是武林之首。天山劍宗一旦落入白彥青手中,便會淪為邪劍門禍亂武林的工具。
天下都還未大亂,武林就先會亂了。
他們都已經犧牲了北征的時間,專程趕過來,就沒有再折回去的道理,更沒有躲避的道理。
何況,他們已經找齊了七種萬毒至毒,如今就剩下白彥青的血和小東西的毒血了。白彥青不找他們,他們也總有一日是要找白彥青的。
韓芸汐冷冷說,「刀山火海也要闖,不怕他!」
她最近並沒有時間修行,但是。她和小東西之間的聯繫越來越強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小東西在修行,也能明顯感覺到小東西的毒牙在恢復。小東西一定是在白彥青的儲毒空間裡,吃了不少好東西。
甚至,她這一兩個晚上都隱隱有種熟悉感,只覺得儲毒空間似乎又要晉級了。這種感覺和上一回在天山時,儲毒空間從第一階晉級到第二階的感覺特別特別像。
或許,這一回小東西會繼續幫她晉級。
只要她的儲毒空間晉級到第三階,小東西就自由了,只要拿到小東西的毒血,他們還真未必要忌憚白彥青的不死不滅之身。
顧七少說服不了韓芸汐和龍非夜,就只能默默跟著。顧七少就擔心一旦要和白彥青對決,他就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顧七少糾結著糾結著,有了一個很囂張的念頭,他想。他得想個辦法約白彥青單挑,避開毒丫頭他們。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天山方向疾馳。以他們這種速度,約莫五日的路程便可抵達天山腳下。
幾日過去了,君亦邪帶著寧承回到了虎牢。
「把他押到地牢里去,一日一顆解藥,記牢來!他要沒了命,本王要你們所有人陪葬!」君亦邪冷冷說。
寧承還不知道血水一事,他已經是君亦邪最後的人質了。他想,無論是誰救了沐靈兒他們。只要不是白彥青,事情就不會糟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