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入夜,韓芸汐他們一行人還是沒有多停留,馬上就離開虎牢。虎牢一行比他們想像中的要節省時間。
這會兒寧家軍都還在攻三途關。
他們一出山,龍非夜就收到消息,攻關非常順利,薛副將預計五日之內可以拿下三途關。三萬鐵騎都已經在三途戰場侯著了。
只要君亦邪被殺的消息傳出去,三途關怕是會不攻自破,而北歷南部估計也會亂掉。龍非夜早就取了君亦邪身上的令牌,令人影衛送去給薛副將。這對於北征之軍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韓芸汐他們現在往南走,正好可以和薛副將他們匯合。把寧承救回來,東西秦之間的合作基本就不必韓芸汐煩惱了,就算有什麼合作上的矛盾,也都交給龍非夜和寧承去談。韓芸汐樂得輕鬆。
一行人出山之後就往南邊去,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一心想找的白彥青其實就在山中。
當他們離開虎牢之後,白彥青就到了虎牢,他身旁就跟著一個黑衣僕從。郝三。
郝三知曉君亦邪在虎牢里埋了火藥,也知道君亦邪跟韓芸汐他們同歸於盡的決心,所以,他早就逃離了虎牢。
君亦邪那幫手下死的死,逃的逃。虎牢就剩下一片火海,君亦邪的屍體就在這火海之前。
白彥青踱步而來。高高在上俯瞰君亦邪,他淡淡道,「畢竟也是老夫的徒兒呀!」
「主子,那個金執事到底什麼來頭?」郝三問道。
「必不是黑族嫡親。」白彥青很肯定。
黑族有馭獸術,並不排除這片大陸上有其他家族擁有這種天賦和技能。白彥青不知道金執事是什麼來頭,但是,他非常肯定,君亦邪擁有黑族嫡親的血統。
自從大秦帝國戰亂只有,風族和黑族就一直交好至今,君亦邪的父親和他又是至交,這事兒絕對錯不了。
郝三蹙眉看著君亦邪死不瞑目的樣子,冷笑起來。「這個金子真夠歹毒的!」
白彥青沒多言,他取出一瓶毒藥來,慢慢地倒在君亦邪身上,很快,君亦邪就融化成了一灘血水,屍骨不存,仿佛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郝三看著主子那面無表情的臉,都忍不住恐懼起來。君亦邪也算是主子半個兒子了,主子對他竟真的一點情分也沒有。
「主子,看這樣子,他們應該還沒拿到干將寶劍。」郝三又說。
他在逃離虎牢之前,特意留心了一下,並沒有看到龍非夜和韓芸汐手上有什麼寶劍。
白彥青望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蒼白的臉被火光應得特別清晰,他笑得特別和藹,他說,「不管有沒有,老夫不會再給他們時間了。郝三,你去告訴那位大將軍,三途關要破了,該行動了。」
「是!」郝三大喜,立馬就走。
白彥青到底想做什麼,他口中的大將軍又是何人,這個秘密很快就會揭曉。危險在朝韓芸汐他們靠近,只可惜,他們防不勝防。
到了縣城裡,韓芸汐他們就換上了馬車,唐離帶了小糖糖先回了唐門。他自是還要回來的,只是必須先把小糖糖安頓好。這么小的孩子,豈能跟著大家如此奔波?
韓芸汐和龍非夜自是同乘一輛,除了顧七少,在場沒人敢打擾他們。顧七少敢是敢,卻沒有那個能耐。他和顧北月,寧承一輛,顧北月負責照看寧承。金執事和沐靈兒獨自一輛車,一行人喬裝打扮成商隊。從天河城出發往東南方向走。
這一夜,大家都疲憊著,各自窩在馬車上休息。
韓芸汐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就醒了。她又一次感應到小東西在修煉,以前的感覺總是很模糊,可是,最近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她知道,她距離儲毒空間的第三階已經非常非常近了,就差一個契機,一個突破的契機。
分開了那麼久,小東西一定很孤單。韓芸汐想起小東西那雙懵懂的大眼睛,她就難受。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小東西。
此去軍中,把軍務都交待好,把寧承送回狄族,他們怎麼著也得把白彥青引出來!就算殺不了白彥青,以他們幾個如今的力量,要困住白彥青還是辦得到的。
如果莫邪劍的能早點煉成,那他們就會更有把握了。
一想起這些事情。韓芸汐就再也睡不著了,她窩在龍非夜懷中,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他。
有些時候,她都懷疑他並沒有熟睡,要不,怎麼每次她一動,他就知道嗎?
無眠之際,韓芸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來。
這個月的好朋友似乎又遲了。
她幹嘛幫自己把脈,只可惜還是很失望。
懷孕初期的脈象其實非常不明顯,除非是高手,否則都是把不出來的脈。韓芸汐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卻依舊很失落。
她估計著自己的好朋友估計只是遲到而已了。等閒下來了,還是得找顧北月問一問,這樣下去可不行呀!
此時,同樣無眠的還有沐靈兒。她靠在窗邊,望著漆黑的夜色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