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車夫實在忍不住,勸了一句,「靈兒姑娘,你別這樣,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公主去。讓公主給你做主。別怕……」
金子一聽到這話,猛地揚起車簾,沐靈兒下意識回頭看過來,便撞上了金執事冰冷駭人的眸子。
見沐靈兒雙眸浮腫,紅得似血,小臉上淚跡斑斑,金執事的拳頭都握緊了。他瞪了她一眼,狠狠地甩下車簾,沒管她。
可是,沒多久他就開了口,「你還不進來?」
「我……」沐靈兒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甩了他一句,「你管我!」
話一說完,金執事就掀起帘子,毫不客氣地將沐靈兒拽進車去,壓在座位上!
沐靈兒掙紮起來,「你要幹嘛?你別忘了你現在在我姐手上!」
金執事不管,冷冷問,「顧七少又欺負你了?」
「沒有!」沐靈兒否認了。
「那你哭什麼?」金執事質問道。
「你管我哭什麼?你放開我,否則我叫人了!」沐靈兒很強硬。
金執事盯了她一眼,就放開了。
可是。沐靈兒剛要起身,他卻忽然又壓過來,將她壓在座上,吻住她的唇。這個吻,充滿了他的憤怒,強勢霸道。蠻橫地闖入之後,就沒給她反抗的餘地。糾纏住她的小舌。
沐靈兒想咬他都咬不了,她使勁地搖頭,金執事卻雙手捧住她的腦袋,禁錮住她。
沐靈兒只能打他,狠狠地打,甚至抓撓他。
終於,金執事還是放開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大口喘氣。她推開他,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在他臉上留下了紅紅的巴掌印。
「靈兒姑娘,你沒事吧,你怎麼了?」車夫的聲音傳來。
沐靈兒頹然坐在一旁,淡淡道,「沒事,鬧著玩呢。」
這話一出,金執事就笑了,一邊笑,一邊無奈搖頭。他低聲,「沐靈兒,你大可說出真相,不必受制於我。」
沐靈兒沒回答他。
半晌,金執事才又問,「沐靈兒,我可以理解為……你捨不得我嗎?」
「不是!」沐靈兒立馬反駁。
「那是為何?」金執事問道,「我們不過是口頭協議罷了,你大可違約。」
沐靈兒朝他看去,反問道,「你明知道我有違約的機會,為何當初還答應我?」
金執事雙手將細碎的劉海捋起來,露出他俊美的眉宇,他輕笑自嘲,淡淡說,「因為我他媽的腦子壞了。」
沐靈兒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看著她心頭堵得難受。不知道該說什麼。
金執事卻冷冷問,「你呢?你腦子也壞了?」
「金子,你是好人。我不能害你。」沐靈兒認真說。她姐已經對金子很有戒備心了,她要再說出真相來,她姐還能放金子走?
她對他一點兒都不了解,但是,她看得出來,也感受得到,他渴望自由,渴望家鄉。
他說起冬烏大草原上的風景,那種嚮往和眷戀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金子,我答應你拿到賣身契,就一定會幫你拿到。我不喜歡你,你別再為難我。好嗎?」沐靈兒問道。
金執事冷笑起來,「沐靈兒,你在違背承諾的同時還要我相信你的承諾,你真當我金子是傻瓜嗎?」
沐靈兒看著他,無話可說。
金執事避開了她那梨花淚雨的小臉,冷冷道,「沐靈兒,除了你違背所有承諾,否則,我不會放棄。」
他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按照之前說的,跟他走;要麼,揭穿他,讓他永遠得不到自由。
他以最渴望的自由為賭注,賭她的心。
翌日,韓芸汐休息夠了,就把沐靈兒叫過去。
她可謂軟硬兼施,可是,沐靈兒都一口咬定了,自己和金執事是真心相愛的。韓芸汐也不逼她,一邊派人去了冬烏族,一邊等著寧承醒。
金執事當年是被狄族買下的,如果真有什麼身世線索,也應該掌控在寧承手上才是。
君亦邪的死訊很快就傳遍北歷國各地,引起了北歷南部的恐慌。沒幾日三途關就傳來了好消息,寧家軍攻破了三途關,同三萬騎兵連夜進入北歷境內。
這消息一傳到龍非夜手上,龍非夜便讓影衛安排,讓大家在附近的一座莊園住下,等寧家軍到!
大家才剛剛安頓好,寧承就醒了。此時,就顧北月一人守在他身旁。
顧北月大喜,正要喊人過來,寧承卻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