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瞪韓芸汐,韓芸汐由著他瞪,就是笑,而門外的影衛一直等著。不一會兒龍非夜就起身來,韓芸汐亦是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頭髮,正想去照照鏡子,收拾一下臉。
誰知道龍非夜卻說,「帶他去見寧承,他們主僕兩那麼久沒見了,想必能聊一晚上。」
「是!」影衛領命而去。
雖然影衛走了,可是,龍非夜這話其實是說給韓芸汐聽的呀!
一晚上……
韓芸汐嘴角抽搐了下,正要下榻,龍非夜又俯身下來,他考得特別近,沉聲說,「愛妃,我們……繼續?」
「薛副將應該也有很多話想跟咱們聊,他和寧承應該不會聊一晚上那麼久。」韓芸汐認真說。
「在本太子的榻上,只許你叫一個名字。」龍非夜埋頭在她耳畔。冷幽幽地警告,「這是最後一次。」
韓芸汐望著天花板苦笑不已,這個傢伙是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的呢?龍非夜的吻在她脖子上流連起來,漸漸地她就無法好好思考了,意識漸漸凌亂。
雖說一整夜,其實他只要了她一回,比起以往來說。簡直是無法形容的溫柔,體貼。
她靠在他硬朗的胸膛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無論霸道,強硬,又或者是輕柔體貼,每每事後,他對她總是柔情似水。她若還清醒著,他必會擁著她跟她聊天到入睡。
「最近累了吧?」他柔聲問。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怕她累呀!她確實累,儲毒空間的修煉並沒有中止過,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陣子太過忙碌了,一休息下來她就有種疲乏感,像是春困。
「真有點!」韓芸汐淡淡說。
「睡吧。軍中的事,不必操心。」
龍非夜翻了個身,將韓芸汐擁入懷中,修長的腿隨即跨過去,跨在她腿上。
他太高大了,只要他願意,他能將她整個人都藏懷中里。
韓芸汐安靜了一會兒,見龍非夜沒動,以為他也睡著了。於是,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輕撫龍非夜肌理分明的胸膛。
龍非夜壓根就沒睡,垂眼看著懷中的人兒使壞。
以她對他的了解,自是知道,即便他睡了她這麼一動,他也一定會醒。她知道,他已經在看她了。
她的手還是沒有停下來,很快,她便埋頭過去,輕吻,流連。
「膽子肥了?」終於,他忍不住出聲。
在這麼下去,天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他經得住這人世間一切誘惑,任何威脅,卻最經不住她的溫柔,哪怕就一個動作,哪怕就一句話。
她真真不敢看他,低聲,「龍非夜,再一次,可好?」
雖然有些疲,雖然還有些怕他的不知收斂,可是,說好了要好好努力的呀!
她想看他疼女兒的樣子,她也想生一個跟他很像很像的兒子。
「不好!」龍非夜殘忍的拒絕了。
她正要抬頭,他卻說,「再兩次,倒是可以商量!」
還商量?韓芸汐徹底投降了!
這一夜,可想而知……
翌日,他們見到薛副將的時候,已快接近中午。
寧承和薛副將確實聊了一晚上,聊的不僅僅是軍事,還有這段時間寧承不在族中。狄族和東秦陣營的一些衝突。薛副將有私心,但是,私心不是個人的私心,而是向著狄族的私心。
寧承只是聽,沒發表任何看法。他這個態度,讓薛副將琢磨不透,也不敢再多言語。
薛副將的炮兵和三萬騎兵就駐紮在附近,距離這裡大約二十里便是天河城,這是北歷西部和南部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君亦邪的老巢。
君亦邪被殺的消息傳出之後,駐兵天河城的大將軍宇文廣立馬聯合了天河城西部和北部兩大要塞的駐兵,宣布獨立。這是北歷南部最難啃的骨頭了,如果能拿下來,在寒冬到來前拿下北歷南部,就不在話下。
薛副將一邊過來接寧承回軍中,一邊等著東秦大軍趕到。他和百里元隆的計劃是,集中最強大的兵力,速戰速決,務必保證在冬季來臨之下拿下北歷南部,過冬之後再繼續北上。
如今的主動權全在他們手上,北歷皇帝就算有拖延戰事之心。都沒有那個力量。
這個戰術,寧承是認可的,他也期待著與百里元隆會面的一日。
有寧承這個家主在場,薛副將完全沒說話的資格。雖然他很好奇為何公主和殿下不親自出征,振奮士氣,但是他可不敢多言,他退到了寧承身後去站著。
韓芸汐給了寧承一瓶解藥,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寧承體內的毒基本沒有大礙了。
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韓芸汐他們也沒有多耽擱,午飯之後就啟程。
臨行之前,寧承說「公主,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韓芸汐坐回來,寧承認真說,「屬下,想借金子一用。」
韓芸汐不必多問,都知道寧承打了什麼主意,寧承是對了解金執事的,把金執事交給他,她絕對放心。
「本就是你的人,不必借。」韓芸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