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冷笑了笑,「那個女人應該還是喜歡你的。呵呵,自作孽不可活。迷蝶夢如今在本尊手上。你要是不想多受折磨,就安分點!」
韓塵說完,也不管白彥青吼叫,轉身就走了。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沐心跟你說什麼了?」
「韓塵你回來!你給我回來!沐心當年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韓塵,當年沐心中的毒是陰陽之藥!你們都不是自願的。對不對?對不對?」白彥青大吼。
他被韓塵幾句話搞得徹底凌亂了,他已經無法判斷沐心當年和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舊情,還是因為藥性才在一起的。
韓塵戛然止步!
當年初到雲空大陸,不懂毒那玩意,可是。在雲空待了這麼多年,他對別的沒興趣,對雲空的毒和藥興趣卻極好,平素沒練功的時候就都待在密室里琢磨醫藥學。
陰陽之藥是什麼東西,他當然懂!那是一種雙向的毒,只要一方中了,藥性發作的時候,接近她的異性必會受其傳染,無法自控。
韓塵緩緩眯起了冰冷的雙眸,原來真相是這樣!
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對沐心的事沒有多少興趣。雖然和沐心糾纏過一次,可這輩子至今也就那一次,至今對男女之事依舊是一竅不通。他回想起當年來,總以為是自己太過年輕,不諳世事,面對沐心火一樣熱情的糾纏把持不住。
如今才知道,原來是藥性的原因。
韓塵折了回去,親自堵上了白彥青的嘴,他沒有回答白彥青任何一句話,而是賞了白彥青一腳。
一腳踹在了白彥青腹下最薄弱之地。這一腳之狠……足以讓白彥青斷子絕孫呀!
白彥青立馬就癱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
韓塵面無表情地離開,發現自己當年並非無法自控而是被藥效所害,他竟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昏暗中,他丰神俊朗的臉依舊冷漠,真真就像是一個無欲無求的黑暗祭司……
這個時候,韓芸汐他們已經走出迷宮了。
徐東臨,楚西風,楚天隱和百里茗香他們全都跑了過來,見到寧靜。他們又意外又驚喜。
「靜小姐……靜小姐你沒死!」一貫穩重的百里茗香都驚叫了起來。
「唐離呢?」韓芸汐比寧靜還著急地問。
寧靜倒是安靜,剛剛一路走出來都迫不及待想見到唐離,可是,真正出來了要見到他了,她居然會緊張,會膽怯?
她無法形容這種心情,就只記得和唐離大婚那日,她坐在轎子裡也曾有幾個瞬間,也是這樣緊張和膽怯的。只是,那個時候被她硬生生給忽略了。
「公主,唐離和蘇小玉都在醫學院,唐離……」徐東臨正要說下去,韓芸汐卻打住了,「那趕緊回醫城!你們都撤了吧。」
「公主,白彥青呢?」楚西風忍不住問。
想起龍非夜答應韓塵,不透露狼宗的秘密,韓芸汐便回答,「死在裡頭了,被迷蝶夢毒得屍骨不存!你們都撤了吧,留幾個人為在山下,以後閒雜人等不許進山!」
一聽白彥青被迷蝶夢所殺,大家都驚喜也沒多懷疑。
韓芸汐和顧北月也都擔心著寧靜待會見到唐離痴傻的樣子,會是什麼反應。
龍非夜卻注意到了顧七少的異樣,顧七少打從出迷宮之外,整個人就都不對勁了。
影衛抬了肩輿過來之後,韓芸汐陪在寧靜身旁,顧北月則和楚西風,徐東臨一道走路,一路安排撤兵的事情,還打聽這幾日雲空大陸各地的情況,尤其是北歷。
龍非夜則難得和顧七少走在一起,他冷冷問,「你怎麼了?」
顧七少慵懶懶地躺在肩輿上,一副大爺姿態,轉頭朝龍非夜看去,「什麼怎麼了?」
龍非夜又打量了他一眼,聲音更冷,「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