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給寧靜反駁的機會,語罷,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久違的相擁,這久違的吻,在漫天的飛雪中,足以溫暖彼此。
唐離果然是恢復了,他還是那壞習慣,吻著吻著,就想把寧靜撲到「就地正法」了。
幸好,村民們嘈雜的議論聲,驚醒了寧靜,寧靜還像以前那樣,咬了他的唇,他才不安分的手才停下來。
「你想幹嘛?還不夠丟人嗎?」寧靜怒罵道。
唐離看著她。舔著唇齒,笑得無比邪惑,他也不說話,側著腦袋,突然又吻了下去,好一番恩愛纏綿,他才捨得放開。
他吹了口哨把馬喚過來。抱著寧靜上馬,便忘唐門方向趕。
他不再調戲她,而是認真地問,「寧靜,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你不記得了?」寧靜很意外。
「我就只知道我在風明山。」唐離連忙問,「你不是跌落火坑裡去了嗎?」も寧靜這才將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唐離越聽。摟在寧靜腰上的手就越緊。
即便,寧靜輕描淡寫,但是,他不傻呀!就他父親之前說的那些話,他都可以想像,寧靜的壓力有多大!
「你是怎麼清醒的?」寧靜回頭看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唐離光著膀子呢。
剛剛都顧著激動,驚喜,居然「視而不見」了。
「這麼冷的天,你的衣服了?發生了什麼事?」寧靜不安起來。
「我父親把我關到屋裡,對我……對我下藥,硬塞了一個女人給我。」唐離說起這事,怒氣就堵在心口特別難受。
父親,到底把他當作什麼了?
寧靜怔住了,她震驚地盯著唐離看,似乎想問什麼,卻遲遲沒有問出來。
唐離低頭,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喃喃道,「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發誓!我娘讓人開的門,我一出來立馬就來找你了。」
寧靜看著盯著他看,正想問是不是唐夫人給的解藥,她親身體會過這個男人被下藥之後,有多瘋狂的!
唐離卻慌了,特大聲地問,「寧靜。你不相信我?」
「我信。你說沒有就沒有。」寧靜連忙回答,她想,一定是唐夫人給了解藥。
唐離慌張的心,這才放落下來,他摟住寧靜,在她玉頸上啄了幾個吻,似乎這樣,才能撫平他的慌張。
他多麼害怕,這個女人誤會,這個女人介意!她的性子有多烈,他是知道的。
回到唐門之後,唐離和寧靜都不停地打噴嚏,雙雙染了風寒。
唐離才不管他父親和蕭嵐怎麼樣,他抱著寧靜先回到自己院裡去。他把寧靜放在榻上,被被褥包裹著嚴嚴實實的。
他又倒了一杯熱水給寧靜喝,自己才隨手拉了一件狐裘來裹上。
他本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可是,娶了寧靜之後,便學會了各種伺候人的活兒,就差沒有親自幫寧靜洗衣服了。
他說,「靜兒,你等著,我這就去熬紅豆粥給你吃,熱呼呼的紅豆粥!」
天大地大,寧靜吃紅豆粥的事兒最大!
寧靜哪捨得,「不用了,你過來!」
唐離硬要去,寧靜一聲凶,「你過不過來?」
唐離立馬過去了,寧靜把他拉近,將他一起裹到被褥里去,裹著嚴嚴實實的,把手裡的熱水分給他喝。
兩個人流著鼻涕,可憐兮兮卻又恩恩愛愛地膩在一起,哪怕都生病了,也是幸福的呀!
寧靜這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樣輕鬆的。只感覺一切都放下了,她竟希望今夜這場雪能一直下下去,下到地老天荒。她願意和唐離裹著同一條被褥,相互取暖到永遠。
安靜中,真的可以聽到落雪的聲音。
唐離淡淡開了口,「寧靜,我……有句話想告訴你。那天我哥和嫂子離開三途黑市,我原本要越獄去找你說這句話的。我……」
唐離居然會不好意思,多少回腆著臉強行欺負這個女人,可是,跟她說句話,他居然會臉紅。
他都不敢看寧靜的臉,抱著她,低聲,「寧靜,我……很愛很愛你。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真的很愛很愛。」
寧靜的臉也紅了,遲遲沒出聲。
唐離等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問說,「你……就沒想跟我說什麼嗎?」
寧靜撲哧笑了起來,「沒有。」
「你有!」唐離就像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鬧了起來,「你有!你快說!」
「沒有!真的沒有!」寧靜死不承認。
兩人正在床榻上鬧騰,門外卻傳來唐夫人哽咽的聲音,「阿離,你把寧靜找回來了嗎?」
「回來了,又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們困了!」唐離大聲喊。
唐夫人卻沒走,「阿離,你們……你們都過去一下吧。蕭嵐她……她要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