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了一下,從背後抱了一下。」唐離連忙解釋,印象中是抱了兩下的,他還推到了蕭嵐,但是,這些唐離是一定不會說的。他那會兒中了藥。又差點把蕭嵐當作她,他要是說出來,估計從此以後都別想碰寧靜了。
「找死!」寧靜冷冷說。
唐離欲哭無淚,還想解釋,誰知道寧靜卻下榻去更衣,「她想死是吧,我成全她!」
咦……
唐離目瞪口呆,但是,很快嘴角就咧了開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樣子,他是安全了。
寧靜這輩子,除了怕過他嫂子,還怕過哪個女人了呀?想當初,一到唐門來就跟他娘斗得你死我活的,也沒敗下過陣。
兩人很快就洗簌收拾好,寧靜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唐子晉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寧靜原本對唐子晉還是客客氣氣的,畢竟,輩份擺在那兒。可是,如今。她真不想委屈自己對他客氣。
她冷冷說,「爹,雲空商會告狀之事是子虛烏有的吧,你只是想支開我?」
「唐離呢?」唐子晉冷冷說。
「不知道,勞煩讓一讓。」寧靜說道。
見唐子晉不動,她冷笑,「爹。一大清早,你這麼堵在兒媳婦房門口,不妥當吧?」
這話一出,唐子晉尷尬得臉色瞬間蒼白,立馬讓開,讓得遠遠的。他豈止是尷尬呀,簡直是被驚嚇到了!
寧靜大大方方走出來。唐子晉立馬又堵門口去了,沖屋內大喊,「唐離,你出來。你既然清醒了,這件事為父跟你好好商量。五長老和蕭嵐都還在後山等著。」
「沒空,等我吃了早飯再說。」
這聲音並非從屋內傳出來,而是從唐子晉背後傳來的。他急急轉身一看,只見唐離就站在不遠處,拉著寧靜的手。
在寧靜出門的時候,唐離早就從一旁翻窗出來了。
「唐離!」唐子晉怒聲。
唐離脾氣可好了,「父親,你吃早飯了嗎?要一起不?」
幸好唐子晉還沒吃,否則,一定會被唐離氣到吐的。
「為父要跟你說正經事!」唐子晉強調道。
唐離甩了他一句,「不吃拉倒!」
他說著,便拉著寧靜往火房去,他要親自熬一碗紅豆粥給寧靜吃。
然而,唐子晉卻追了上來,冷肅,「唐離,無論如何,蕭嵐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至少要去表個態!安撫安撫她和五長老!」
唐離戛然止步,臉上不再有笑意,他轉身看過來,非常嚴肅地說,「父親,話不可以亂說。我沒碰她!絕對沒有!」
唐子晉一臉複雜,他走近,低聲問,「唐離,你沒碰他,你服的藥怎麼解的?」
這話一出,寧靜就驚了。她一直以為唐夫人給了唐離解藥。
「忍過去的。」唐離陰沉沉地說。跟自己的父親聊這樣的話,他只覺得噁心!
他拉著寧靜就想走,唐子晉卻拉住他的胳膊,「那藥是百毒門那邊來的。是不可能忍過去的,蕭嵐說一口咬定你碰了你。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唐離狠狠打開唐子晉的手,若非唐子晉是他親生父親,他一定會動手打人的!
這等事。簡直是可恥!
唐離要走,可是,寧靜卻止步了。
唐離又怒又驚,「寧靜,你當真也懷疑我?」
「我信你,你說沒有就沒有!」寧靜的臉色比唐離還不好看,她冷聲說,「但是,蕭嵐說有,這件事就不能這麼算了!」
老虎不發威,滿唐門的人都當她是病貓嗎?
只要寧靜信他,唐離還有什麼好擔憂的?他和寧靜大大方方同唐子晉去了後山,而唐夫人聽到了消息,把小糖糖交代給婢女,也匆匆趕了過去。
後山的屋舍里,蕭嵐還像兩天前那樣,裹著被褥,窩在床榻上,竟臉衣裳都沒穿上。
她父親五長老守在門口,母親則在屋內陪伴。
一見唐子晉,唐夫人和唐離夫婦過來,五長老便起身走來,他雖然一臉憤懣,卻還是畢恭畢敬地同他們行李。
他還未開口,唐離就先發制人,冷聲諷笑,「五長老,你和我父親聯手起來算計本門主,你該當何罪?」
「冤枉啊!這……門主,此事屬下只有聽令的份,屬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算計你!」五長老立馬喊冤。
唐離前日在門裡聽到父母親吵嘴,此事分明就是父親和五長老一道算計他的。如今,五長老竟吧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扮演起了受害者的角色。
五長老把責任都推卸到他父親身上,他當兒子的,即便是門主也不能拿他父親怎麼樣呀!
果然,唐子晉立馬出聲了,「唐離,此事是我的主意。為父……一時糊塗。如今,唉……計較誰的錯也於事無補了。你還是給蕭嵐一個交代吧,依為父看,不如納蕭嵐為妾,此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辦、不、到!」說話的不是唐離,而是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