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此閒步而適行了一炷香,果然,在蕭哲府中後園處停了下來。
原來,此處是近路!
轉身,蕭哲長身玉立,淡然的眸子無有波瀾,貴氣優雅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看向思思的眸子,也是淡的不著痕跡的一絲冷。
「回去繼續做張三。從今後,便以張三的身份住在這裡。」
「恐怕,三殿下那裡,我還是要回去的。」思思說道。三殿下豈會將棋藝精湛的自己交給蕭哲?這是不可能的。
蕭哲聽聞此言向思思走了幾步,停在她身前冷漠的看著她,又道:「可以,如果跟了阿笛,便要將他所有的舉止動作,一一稟告與本王。」
什麼?讓自己做那奸細?呵,真是笑話,我思思難道會任由你們宰割?
「王爺如此信任我?你不怕,我反間了?」思思嘴邊划過一絲嘲諷,戲謔道。
不想,蕭哲笑了!他的笑似春風淺撫,似朝陽燦爛,似潭底幽蘭,總之,無法形容的美,險些讓思思淪陷,但她及時收回了那花痴的思緒。
她知道,蕭哲的笑,危險至極。一如他在戰場上,揚起的刀劍划過那抹令人窒息的微笑時,便是對手人頭落地的殘酷和狠戾!
果然,蕭哲接下來的話,令思思如墜冰窟。
「如今,你身份已露,不揭發你,你還有絲活路。揭發了你,本王第一個將你送入大牢。偷盜皇室貴物,你知道後果。還有,太子哥那裡,你認為,會躲的過去?」
思思怒火中燒,兵法有雲,五行無常位,四時無常勝。
今日之僵局,如棋,將思思堵在了死局,只因為,他知道了思思的軟肋,無非是她懼怕成為太子的女人。
然,此事,也算不上死局,只要她肯,踢破一面,死局即刻轉活,她會反敗而勝。
如此,傷的,只是雙方。可能不止……
思思想了想回以蕭哲邪肆淡然的魅惑一笑:「何必如此麻煩,明日,我就去太子表哥處自行相告就是了。做他的女人,未嘗不可。」
眼看著原本得意的蕭哲英俊的眸子逐漸冷卻,思思又淡然一笑,略一施禮轉身向前走去。
突的胳膊被一雙大手擒住,連帶整個身子重心不穩被壓到了牆上!
思思輕呼一聲,氣急敗壞道:「怎麼,王爺技不如人要動粗不成?」
嘲諷奚落毫不客氣的落在了蕭哲臉上。
但蕭哲並未發怒,只看著思思的臉,一字一句道:「本王在想,你這樣的女人,缺的是什麼,男人的愛?還是,是男人就行。」
被諷刺回來的思思臉色一變!是的,雖極不喜聽他如此說,但,她的確太缺少愛了,是而,她對男人對她的一點好,都招架不住。
可,聽蕭哲話中,怎麼有骨子酸楚味?是她聽錯了麼?
「那是我的事。放開。」思思冷冰冰一語,以為蕭哲會放手,不想,他竟紋絲不動。
二人僵持著,一如棋盤上二人棋逢對手,對立廝殺,只看,誰的計謀略勝一籌。
「很好,既然你缺男人,本王成全了你!」說罷拉起思思的手大步流星向門內走去。
思思嚇得花容失色,他,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成全了?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思思低低一語,另外一隻手掰著那牽在一起的大手,然而,只是徒勞。
思思心中大恐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要做什麼?
蕭哲也不回答,只是緊抓其手一直前走。不知為何,聽到她說寧願做太子的女人,就是煩躁,許是這個女人如此做太囂張,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