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吉挺了挺腰杆,說道:「王爺將本王放回本國,並助本王登上皇位,本王自當承諾永不犯南梁,並與之永結秦晉之好。」
「呵呵,承諾,不知,你所謂承諾是什麼,口頭,還是信箋?似爾等出爾反爾之輩,如何令本王相信。」蕭哲嘲諷言道。
「本王知父皇曾經幾次挑釁貴國,令貴國氣惱。可若是本王做了皇上,本王便不會進攻,並承諾每年進貢牛羊五百,米麵千旦。而那承諾便是將本王的幼子留做人質,如何。」
思思聞言火苗蹭的自心頭燃起,又是個如此惡毒的父親!
「呵,一個棄子保己之人,有何信譽可言。王爺,須三思。」思思強制壓抑心中的怒火,狀似輕鬆的一語,無疑不似一塊巨石擊碎了烏爾吉的美夢。
蕭哲輕輕擺弄手中翠笛,那是思思的物件。
冷漠抬眸,深沉的看了一眼思思,那一眼令思思猛然一個激靈,好似,他讀懂了自己的心。
「不錯,軍師言之有理。本王也覺得,你不可信。」
「王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斷了南梁長達數十年甚至永久的生財之道?王爺,您可要慎重啊!」烏爾吉惱羞成怒,臉面憋成赤膽紅,怒瞪思思,任誰都看得出,他真是恨死思思了。
「烏爾吉,數十年,永久?人生短暫,無常變遷,誰能保證永久不變,你麼?莫不是痴人說夢?」思思不客氣恥笑。
「你這個賤人!找死!」烏爾吉怒極出口辱罵,不見蕭哲眉目已然皺起。
「看來,留誰也不如將你留在南梁更為合適。本王的軍師,所言極是。」蕭哲幽幽一語,給了思思個無上的疏榮。
思思與蕭哲隔空對視一眼,竟意外的心有靈犀,互通心意。
琳琅見此只覺心尖好似被人揪了一下。
「王爺,那賤人的話如何聽信?王爺需三思啊!」
「閉嘴,本王的女人豈是你辱罵的?」突的蕭哲一聲低喝不痛不癢的說出,聲音雖不大,但大廳之內誰都聽的清楚。也包括思思。
她,沒聽錯吧,他說自己是他的女人?他有當自己是他的女人麼?
而震驚的不止思思,琳琅亦是心驚亦有些不敢相信,他定然不是真的,定然不是……
烏爾吉被蕭哲語噎遲鈍,突然想起蕭哲開始所言,她是他的側妃,還是什麼右相嫡女。
「那想必王爺身邊的這位美嬌娘就是您的正妃了?在我們烏桓族裡,只有正妃才稱得上是男人的女人。妾侍側妃是可以送人的。呵呵。」
眾人聞言各有所思,卻聽聞蕭哲又道:「那是你們烏桓族,我們南梁人妻妾無甚差別。」
琳琅臉色微變。為何聽他此言,似有抬高那個女人的意思。
「那想必王妃出身比那個女人要高貴吧。」
思思冷目看去,她倒想聽聽,他要如何說。
「本王的女人們,從不計較。」
琳琅呼出口氣,好在,好在他給自己留著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