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怎樣了?」想了想,思思還是問道。
「懸樑而已,現已無大礙。」
懸樑……而已,呵呵,果然,男人不過如此,心愛的女人自殺也不能喚回男人心中的憐憫。當真夠冷血!
可憐蕭哲不知自己在思思心目中無論如何做都已經是個十足的小人。
「何故如此焦急。」思思又問。
「太子哥與阿笛身染瘟疫,父皇命我等速速回京,並廣尋天下名醫為其醫治。鮮卑國一事暫且靠後。」
什麼?表哥身染瘟疫?
思思面色沉重,心中著實焦急,太子表哥身體本就不好,如今又身染疫症可怎使得。蕭哲抬眸看去,但見其如此緊張,心中不免一陣酸澀糾結,她在擔心他?
「本王已命人重新召回神醫隨行。怎麼,你在擔心太子哥?」忽而出言,語氣冷凝而問。
思思看向蕭哲,目光複雜道:「王爺聰慧,收之於藏運用自如,只是,天命自有,人力卻偶爾難為。」
突的房內瞬息緊張,蕭哲冷峻的盯著思思,一步一步似有千金重壓迫而至。
思思身後便是窗欞,退無可退,但被他侵犯的已然心中做下了毛病,身形自然靠後,目露惶恐的看著蕭哲。
見她如此模樣,蕭哲怒火當頭一把揪起思思衣領,呼吸即刻糾纏,曖昧混合怨氣怒氣一併凝聚襲來。
「你給我記住,你是我蕭哲的女人,生是我蕭哲的人,死是我蕭哲的鬼。我不管你心中想著何人,從今後就只能想著我!」
思思一時未反應過來,蕭哲這是在宣戰領地?他應該向琳琅或者花伊人說,與自己這是做的哪出戲?
「你得女人只有琳琅,我齊思思早已被你休了。」思思壯著膽子回應過去,第二次了,他宣稱自己是他的女人,既然無愛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蕭哲聞言一把將思思摟在懷裡,單薄的身子不堪一擊,似乎一個大力,那骨頭便被捏碎。
「你我夫妻已是事實,一紙休書本王已收回。想和你的心上人比翼雙飛?諸葛塵,門兒都沒有!」
嗡!
這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當著恢復女兒身的自己提及了。如今,如今卻是他,第一個,正面揭出。思思如傻了般,只定定的看著他,一時竟語塞。
「我是齊思思,不是諸葛塵!」思思極力冷靜做最後掙扎。但,究竟底氣不足。
「是嗎?諸葛塵,你騙本王好苦。為何不對我直言相告你就是右相嫡女,與我婚定五年之人?倘若你告訴我,我何至於那般待你?」蕭哲怒吼聲聲,震得思思耳膜震震,欲聾欲鳴。
蕭哲的話令思思太過震驚!
難道說,她告訴了他自己是諸葛塵,他便會珍惜,不會傷害自己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若告訴你我是他,你便不會拋棄羞辱我了麼?」
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思思期待著,蕭哲能言語些什麼她想聽到的。
「若你早告訴我你是他,我會對你欲罷不能,深深眷戀。斷不會做出那等錯事!」語氣忽的低沉,伴隨一句令思思終生難忘的話說出。
淚珠兒刷的一下毫無預警毫無防備的奔涌而出,思思控制不住,淚流滿面的濕顏像一道歷電擊的蕭哲驚慌失措。
匆忙鬆開緊抓思思衣領的手,大手有些顫抖捧起思思的小臉視若珍寶,從未見過思思如此脆弱的一面,從未。
她是要有多傷心多難過多委屈才這般在自己眼前痛哭流涕,她,是要缺少多少的愛才會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