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暗地敲詐勒索他們的錢財,日久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三年內,當真令自己成了富甲一方的風雲人物。
而自己是墨禪子的身份亦變得頗為神秘,被自己敲詐的富甲官僚遺憾的是,自始至終也不知,收拾他們的就是自己,墨禪子!
因著越來越富足,自己便做起了善事的買賣。可以容許借錢財,但是,必須要還。
一年不能,兩年,兩年不能,三年,且待還錢財時,需加上一定的利息。欠的時日越久,利息也就越高。
當然,有時他還要視情況而定。倘若真的是生計艱難,度日如年之人,他便棄了那錢財,只當做善事。
如此經年,墨禪子不但富甲一方,且口碑極佳。那些受過他恩惠之人亦是感恩戴德到處宣揚墨禪子的為人,然雖然從未見過其人。
如今,父皇亦打起了自己的主意,看來,有必要做一些手段了。
而墨禪子其人頗為神秘,總是不見其人。
故而,待他與蕭哲接洽的不過是他的得力屬下,此人名喚刁瑾,個子不高,略有發福,三角眼內處處是算計的鋒芒,若隱若現。
陪同蕭哲一起的,正是皇上親派的副將李文龍。此人,是父皇的人。
蕭哲心裡清楚,既然做戲,那便做足,不藉此機會敲詐一下父皇,還真是對不起他這多年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和打壓欺負了。
蕭哲偕同李文龍與刁瑾於桌案對立而坐。
「王爺,不知你來此,是借什麼?」雙手疊放桌案,目視蕭哲,一片坦然,蕭哲不由得暗贊,阿瑾果然夠精明,如此不動聲色的淡然,若非久經歷練,還真讓人難以識破。
「皇上誠意,想借貴公子三百萬兩。」蕭哲亦沉著說道。
「三百萬兩?」思緒良久,眉毛微皺道:「三百萬兩,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借這麼大的數目,王爺可知我們的規矩,三百萬兩必須要還,一年的利息是三十萬兩,若日久,便會更多。」
「這個莫要當心,皇家是有顏面的,斷不會做那無賴之事。」
「王爺,皇上只說借兩百萬兩,這……」李文龍悄悄提醒,這麼多,是否令皇上負擔頗重,到時還不上可當如何是好。
「怎麼,江南數萬百姓的性命,難道說不值這多出來的一百萬兩?就連本王的王妃亦都不顧生死救治太子哥和三弟,難道,這點銀兩,不足以盡其職麼。」
這……李文龍聞言也不便在言。說什麼,都是蕭家父子的事,他這個局外人,還是莫要生事罷了。
「既如此,明日上午來取就是了,只是,這麼大一筆銀兩,我們需要一樣珍貴的東西作為抵押。」
「若說珍貴,本王最珍貴的便只有本王的女人,思思了。」
李文龍和刁瑾一陣驚愣,王爺不會是將他的女人留作抵押吧。一個女人,能做什麼,還得養著她,這可使不得。養好了即可,若養殘了,他們可承擔不起的。
「王爺莫不是說笑了,一個女人,即便在珍貴,也無用武之地啊。」刁瑾實在不解,王爺真是夠膽大。也有些個無聊。
「本王的女人,只一計便將烏桓族王子烏爾吉生擒,更將其軍師扣留。令敵軍二十萬大軍悉數淪為我大梁子民。本王的女人輕鬆擊敗鮮卑棋聖。且,將久病不愈的太子哥和三弟一併治癒。你們說,她不值麼?」
蕭哲所言,令刁瑾萬分驚詫,真想不到,王爺的女人竟如此本事,可,不對啊,
「如此出色的女人,王爺肯捨得?倘若,皇上年久不還,那王妃豈不是要久留在此?」
「無妨,本王,自有打算。」蕭哲英俊的眸子閃爍不明。無人知曉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李文龍只顧驚異,只道王爺此次當真豁得出來啊。
無人知曉,蕭哲正在撒網,而這網的誘餌便是他深愛的女人,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