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你解釋一下溫泉里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只見蕭哲聞言面色一凜,思思已起身推開房門,與太子剛好對面而視。
瞬間熟悉親切的感覺,撲面而來。
一時間,二人怔在當場,忘記了施禮,忘記了周遭一切。
蕭哲見此心中惱火頓生,踱步至思思身側,不動聲色的說道:「太子哥,裡面請。」
二人這才緩轉心神。
「思思,你醒了!」終於,道出一語,太子眼目含情,不容忽視。
「表哥,裡面請。」思思終是努力恢復常態,做勢邀請。
太子遂舉步而入,坐與上首,深沉的看著思思。
這幾日,太子並未閒著,穆建峰所言令他警覺,於是派人查探伏羲公子的下落,終於在昌榮縣發現其蹤跡。
為了探聽虛實,他命人喬裝近身與其拼鬥,果不其然,右肩左腿右肋皆有傷。
他實在不明,因何他要做那散播謠言一事,加害思思,看來,他勢必要對伏羲的行蹤留意。
「思思,你醒了,表哥也就放心了。」
「多謝表哥記掛,思思不知,你竟也來了江南。」
「本宮送你爹爹去昌榮縣。你爹的事,想必你已知曉,如今他也受到懲罰,你可還會怪他?」
「我與他早已恩斷義絕,何來責怪。」
「可,本宮見舅父他,容顏憔悴,行色蒼老,身邊只有香兒和兩個妹妹,頗為淒涼。」
「他還有三個女兒在身旁,已是多福。我自幼便一無所有了,遠不及他。」
太子聞言見思思是鐵了心與右相一刀兩斷,也知她心,早已被傷的千瘡百孔了。
「你,當真不去看看他?半路你爹的所有家當被人掠走。若非我母后接濟,他當真是一貧如洗了。」
思思聞言警覺頓生,被劫走?
「你是說,他的家當被劫?是何時的事?」
「就在月余前。應是絕頂高手而為,本宮的護衛三十幾人頃刻被割喉斃命。」
思思麗目一緊,突的,想起蕭哲生日送與自己的金銀財寶,若置於箱子裡,至少四大箱,此刻還在側室安置。
「思思若不願,本王不會勉強,太子哥,齊大人一事,還是不要再提了。」蕭哲走過來摟上思思肩頭,打斷了二人談話。
「香兒她,還有一個月,便生了。你,當真不去看他們?」
思思聞言秀眉一挑,精明的光焰若隱若現,啟朱唇,露出潔白貝齒點點,言道:「齊香兒應是恨我入骨,我若去了,豈非讓她生了殺我的心思?快生產的人,還是積點德吧。」
一語噎的太子無言,是啊,齊香兒恨思思,誰人不知。如此實在說不過去。
「思思先出去了,表哥,王爺你們敘事罷。」輕施一禮,思思轉身退出房門,留一片天地與男人們。
「二弟,暗算思思的那名護衛,你可曾將她捉拿?」
蕭哲淡淡浮雲若仙的回視一眼,冷冷道:「已被本王問斬。太子哥,對思思當真夠用心思。」
「這是自然,畢竟,思思是本宮表妹,且與本宮多年知己,自是被我關切。」
「喝,不過,傳言思思為諸葛塵一事的人,太子哥可曾查到?真不知,穆建峰所言,是否真假。倘若為真,呵呵,那思思最大的敵人,可是非你莫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