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炮驚得魂不附體,再見周圍,就連穆建峰也沒了蹤影……
胖大的仇大炮像無頭蒼蠅,驚慌的四處張望,一聲大吼道:「人哪,都在何處?給老子滾出來!」
然,回應他的,依舊是無聲無息。
因著太過驚慌,仇大炮揮舞大刀砍落樹枝紛紛,這如噩夢般的安靜,簡直要將他逼瘋。
武的倦累,便將大刀褚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口中罵罵咧咧道:「娘的,老子上當了,不該聽信兩個騙子的話!」
口中仍舊絮絮叨叨,突的,耳邊颳起嗖的一道冷聲,還未辯清是何物件時,只覺心口一陣劇烈疼痛,仇大炮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
他的心……
噗通一聲,仇大炮瞪大了雙目仰面翻躺地面,心口處一隻金陵箭正不客氣的矗立著,箭尖頂端,已穿透身子,汩汩而淌血流成河……
穆建峰緩慢踱步過去,腳蹬仇大炮屍首,將金陵箭拔出,用他的衣袍擦拭血跡,反手放入背後囊中。
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仇大炮轉身追向思思。
整個山寨的人聽不到山下轟鳴喊殺,以為山下人進了迷陣,須不知,其實,是思思陣法迷惑了他們,令其雙耳失聰,聽聞不見。
迷魂陣,被思思反用,生生換了風景。
很快穆建峰尋到思思與金玉珠,幾人飛快下山,不消片刻,便來到一處山腳下,大路平敞,如盲見明。
氣喘吁吁的金玉珠扶著大樹,上氣不接下氣,待緩和過來,雙膝跪地發出一聲沉悶。
思思急忙攙扶。然,金玉珠已滿含熱淚聲音哽咽道:「玉珠感恩公子大恩大德,畢生難報,可否隨我進宮,我大哥父皇定然會厚待兩位恩公!」
「多謝公主厚愛,我二人習慣了自由,今日就此一別,在往前走,便是你們的人,去吧,時間緊迫,莫要讓你家人擔憂了。這仇大炮,罪惡滿盈,合該誅之。我們不過順手而已。」思思將金玉珠攙扶而起。
汗水粘濕了鬢邊,然濕潤的眸子,卻緊緊盯著穆建峰,說道:「不,我一定要讓皇兄賞賜你們,請讓我抱答你們!」
「公主,你回去吧,我們身為漢人,且四海為家,不喜那宮廷富貴。我們走。」穆建峰拉著思思便欲離去。
「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巴?」金玉珠轉身攔住了穆建峰的去路,有些欣喜,脫口而出。
「自然不是。公主,告辭。」遂牽著思思的手飛快離去。
金玉珠恍若丟了魂魄,愣逞良久終於反應,口中呢喃道:「恩公,我一定告訴阿哥,尋回你們。」
反身快速奔跑,即便黑暗朦朧,但,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俊郎男子,還是頗為顯眼的映入了金玉珠的眸子。
「阿哥,阿哥,我在這裡!」一聲大吼,所有兵將皆扭頭看來。
果然是金玉珠,小公主。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人飛一般翻身下馬,將飛撲上來的公主一把摟在懷裡。
「玉珠,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都怨大哥,沒保護好你。」
男人似受了驚嚇,心疼萬分的低頭問道。
這男人正是匈奴太子金笙。令賊寇聞風喪膽的草原大英雄。
「阿哥,我沒事,多虧兩位恩公,他們殺了土匪頭子仇大炮,現在整個山寨都聽不見你們動作,恩公說。你們只需進去生擒活捉就可。阿哥,只是恩公走了,向那個方向,阿哥快去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