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不知思思心底已經甜蜜幸福的冒著泡,只當沉默的思思還在氣惱,以至於,一夜都睡不踏實,直到快天亮之際,他才昏昏然睡了過去。
醒來時,早已天明大亮,蕭哲只覺受傷的自己仿若廢人,就連身畔的她何時醒來離去都不知。
難道說,這麼久以來,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的他,終於因著思思,放鬆下來,成了睡蟲?
突的,門被一推而開,是魅端著參湯進來。
「夫人命我為王爺換藥。王爺,快趁熱喝了參湯。夫人說,你身子虧損太重,這等參湯,你要喝上半個月方可好轉。」
說完親自餵食與蕭哲,熟練的緊。
「今日戰事如何?」不見了她,心中總是難安。
「夫人此刻正在城樓指揮,擺陣廝殺。我也是剛看了片刻,那陣法,好霸道!」說時,魅那嬌艷的容顏一片驚色。
就在方才,魅登與城樓親眼見思思揮動旗子,指揮萬眾南梁熱血男兒似蜘蛛,在漫天塵囂的廣袤原野上,馳騁蠶食匈奴兵馬,如吞蚊蟻。
這等陣法,只會吞食的匈奴兵毫無招架之力!
蕭哲聽聞便知曉,思思所用何陣法了,他若未猜錯,定是上次吞併匈奴大軍的那個,蛛陣。
此陣特點便是,粘,捕,攻,狩,四面健全,令敵軍根本無力反抗。
然而,思思並未說出此陣弱點為何。想必,這是秘密吧。
「誰守著她?」蕭哲飲下最後一口參湯問道。
「穆建峰和諸葛星。」魅熟練的為蕭哲換藥,將思思為其留下的傷藥塗抹,眼見縫針之處已然癒合,不禁感慨果然良藥。
「蓉兒呢?」
魅的手一頓,秀眉微頓而後又道:「夫人命人看護她。」
蕭哲瞬間知曉,思思將師妹她,軟禁了。也罷,她若在此,實在雞犬不寧,片刻不得好過。
只要思思不離開自己,一切好說,倘若因著她而讓思思再次離去,他絕不允准。
落蓉焦躁不安的徘徊在營帳內,此時的她看的越發清楚,師兄蕭哲已全然懼怕那個惡毒的女人,倘若真的將自己送走,她會生不如死的。
可她又想不出如何能留在師兄身邊。那個惡毒的女人倘若真的隨時要了自己的命,師兄他,會否恨她?
想自己貌美如花,怎生落得個如此悽慘境地?都是因為她,齊思思!
……
思思不用多想也知,落蓉恨自已已然入骨。
那又怎樣,她齊思思的敵人,還少麼?
站在城樓指揮的思思眼見著大軍吞併殘弒匈奴兵將,匈奴敗事已成定局。
那麼,便少造些殺業吧。
思思一揮手,城樓下張良等一眾副將皆停止了砍殺。靜靜地看著城樓上那一點清瘦身影,靜聽發落。
「穆建峰,用內力告訴匈奴人,降者不殺。」思思低語道。
穆建峰點首,隨即內力運氣,氣走丹田,一聲大吼一併呼出:「降者不殺!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三聲大吼,若救命之草,令瀕死掙扎的匈奴兵見到光亮。
有的已然丟下兵器,雙手抱頭蹲坐原地,驚厥的看著四周響動。
此事一旦有那出頭之人,想活命的自然一一跟隨效仿。
「給我殺!都給我起來迎敵!廢物,一群廢物!蠢貨!」
科爾旗精疲力竭的看著周圍將士們紛紛棄了兵器,氣的暴跳如雷,伸手便將臨近的匈奴兵砍殺了!
然,依舊不能阻止想要活命的人,違抗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