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喬裝而變的將士們見魅到來,齊刷刷施禮問候。
「王爺交代,命我們將姑娘送回江南。」為首一人說道。
魅點首,這點她早已料到。遂心中遲鈍,告誡自己,只是,不舍他罷了。
「這是王爺給的銀兩,你去尋來馬車,即刻出發。」魅將銀錢交於那人,吩咐著。
幾人點首領命而退。
不多時,一輛轎攆,晃悠悠行走在羊腸古道,與夕陽作伴,同踏煙雨。
看著沉睡不醒的落蓉,魅搖頭嘆息,自言自語著:「你該感謝她,若非她,你就成了宮闈曇花。」
只是,沉睡的人兒,哪裡聽聞……
……
皇上喜得美人,若新婚男子,饜足痴態,只令皇后滿心作嘔,怒不可遏。
實在氣盛,便招來太子商議良策。
有道是,錦繡屋中掛琉璃,滿室生香話富貴。
皇后娘娘的宮門內,端的是大氣奢華,無以倫比。恰似那富貴香,燒著金銀山。
太子一身青衫罩,乖巧而坐皇后身側,正瞻仰著自己的母后,當了十餘年的六宮之首的女子,靜聽耳話。
「蕭笛尋了個江南女子送與你父皇,這些個時日,喝,真是讓人無法開眼。一把年紀了,居然與那女子當著宮人的面打情罵俏,輕浮似毛頭小兒。」
言畢,心情實在不美,索性將茶碗墜放,使得清脆脆亂響。
太子心疼自己的母后,急忙勸慰道:「母后,父皇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此事,我倒要看看,三弟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野心?哼,還不是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還用問?
「莫要說幼稚話,你們兄弟三人,哪個沒存著野心?」
「我自是知曉,只是,兒臣在想,三弟此次是何目的。母后可知,張蓉,是二弟結拜義兄張良的妹妹?」
「哦,果真如此?」皇后忽而嗤笑:「想必,這女子,是蕭笛誆來的吧?」
「母后,此事蹊蹺,兒臣亦想不明白,二弟兄長的妹妹,因何經由三弟之手獻與父皇?」
皇后這才察覺詭異,前傾了身子,定定的看著太子的眉眼,說道:「依蕭哲的性子,蕭笛,非其對手。恐怕,這其中,必不簡單!」
「不錯,此事實在蹊蹺,待兒臣查明,便見分曉。」
「那個齊思思,還未找到?」
太子聞言突的情緒低沉,一年多了,音訊皆無,她,究竟藏身何處?
「母后,若無事,兒臣,先行告退了。」突的,不想在敘,太子欠身欲離去。
皇后莞爾,深沉的看了一眼太子道:「還對她念念不忘?承兒,母后一直以為你與她不過是利用。如今看來,是母后,看錯了!」
「母后,莫要誤解。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皇后緊追話言:「承兒,你愛花伊人多年,難道,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母后,伊人,一直,是兒臣心愛的女人。」
話說的,太過牽強。如何能躲過皇后的眼眸。
「慢著!」一聲輕喚,將太子離去的步伐停留。
「母后不知你是何時與她入了心思。但要奉勸你,蕭哲的女人,非你可肖想的。便是想,也白想。除非,你有那手段和能力,讓那女人心甘情願為你做事。若不然,便棄之。」
太子背對皇后,脊背微頹,多了幾分落寞,和孤單。
有一瞬,令皇后心疼著。
輕點首,敷衍著,太子也算是應了,遂飛快步出皇后寢宮,消失與皇后眼前。
「承兒,皇室無有情愛。等你傷了,痛了,就該醒了……」
輕嘆息只道自言自語,她不知,聰明的承兒,不慎入了不該入的相思冢,生了不該生的情愛心。
險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