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聽聞濃眉倒豎,怒氣瞬息而暴,大手狠拍轎壁,狠狠道來:「詳說與我。」
思思知蕭哲對皇后的恨,可滔天!遂將皇后娘娘的虛偽殺機與自己迂迴緩兵之計詳述道來。
直聽的蕭哲心驚,今日若非思思機智,定然死於其手。
「這賤婦,要儘早除之。」幽幽一語,已道盡了蕭哲新仇舊恨一併積存。
「不錯,皇后這二十來年積攢的勢力不容小覷。不過,象再大,亦懼鼠窺。大又如何。只需一一瓦解其勢力,逐一擊破,亦不懼哉。」思思冷笑。
蕭哲點首道:「不錯,而花家,就是其最大的左膀右臂。花家一門上下數百口人,有五人命朝廷重要職位。據我所知,皇后的勢力,的確可觀,朝堂之上多半為其所用。是而太子哥才這般囂張。」
「蕭承並未如你所見囂張,我反觀他,倒懼你,功高蓋主。」
「是又如何,思思,為夫即日起就要做那殺星,只是,莫要嚇到你。」說罷,摟過思思,深沉而視。
思思放鬆了身子,慵懶的依靠在蕭哲懷中,似貓兒,繾綣之姿,甚為或人。
「你不做殺星,我便去做。非我等願意,實被逼無奈。」
「不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為夫有你一人懂我,足矣。」
「我懂,因果報應,天理昭昭。只是我一直思量一事,倘若我為前朝公主,我娘親也就是養母所生孩兒去了何處,究竟誰使得調包之法?這個迷,令我愁腸百結,不得舒展。」
「此事,交給為夫查探,不過恐時日多些,畢竟時間久遠。」
思思點首又道:「我猜想這調包之人,恐與讓落蓉頂替我的,為同一人。」
蕭哲早就料到,也懷疑,他的師父所為。只是,苦無證據。
「還有,你的師父也就是落蓉父親,怎生可以如此狠心讓她頂替我,種種跡象,皆說明,他們,在護佑我。」
思思還想說自己的師父,狄川,他老人家命師兄弟們如此庇護自己,莫非,也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
思思心思甚密,她只覺,此事不會這般簡單。
蕭哲聰慧異常,自然也思及於此。
「師父他老人家乃淨身之人,落蓉被他認做義女,撫養成人。」
哦?思思聞言起身坐穩,看向蕭哲,墨黑的眼珠兒在這夜晚轎中格外黑亮。定定的說道:「看來背後安排這一切的,另有其人。也許,也許是她。」
蕭哲詫異不解問道:「誰?」
「我母后,落殤皇后!」
蕭哲聞言亦驚色連連,滿面異樣……
……
夫妻二人一路商議和思量,不多時便入了王府。
夜朗星稀,剛入了房中,想要休息,卻見師妹錦陽通傳,惠安師父有事尋她。
思思只得前往惠安師父居所,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