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詭異,似乎懸念。
沒有人知曉這裡之前究竟發生了何等難解之事。
但齊宴卞邪是不信天衣無縫這等言說。
思思沉著的聆聽東華傲所講,片刻沉默。眼見眾人將希翼的目光聚焦己身,不得不回復著。
「眾位,先把田將軍安葬了。都散了吧。」揮一揮手,思思雲淡風輕。
「難道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軍師你一向足智多謀,可要為田將軍討個公道啊!」
「是啊,軍師,不揪出賊人,我等不能甘心上陣殺敵!」
「不錯,這軍中必然有隱藏的敵人,主公,軍師。望能徹查,還田將軍一個公道,也給我等一個交代。畢竟若非田將軍被關大牢,也不會被人暗殺了。」
眾人氣盛語重,大有不依不饒之狀。齊宴卞邪蹙眉心煩。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究竟何人在背後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手段。
「不錯,待查出何人所為,在行出征。此事就交給軍師和總盟主,他二人才智過人,必會給眾位將士一個交待。來人,先把田將軍裝入棺槨,三日後厚葬。」
見主公如斯下令,倒也令人順了口氣。索性將田伯檔抱起,簇擁而去。
大牢復又恢復往日清靜。只不過,這廂清靜里,摻合著難言的焦躁,火急火燎,惱人心神。
牢頭幾人杵在一旁不知所措,只靜靜聽後發落。齊宴卞邪心有鬱氣,一聲低吼:「下去吧。」
得了令,焉有不走之理。索性轉身離去。只是不見牢頭離去時目光停駐在思思身上,那一抹意味深長只快如閃電,稍縱即逝……
「軍師,總盟主。壞我綱紀,毀我軍心,殺我大將者實在可恨。我齊宴卞邪若不將賊人搜出,誓不為人。有勞二位儘快找出此人。」
唇紅齒白道的是一個狠歷之語。
「主公放心。道是百密必有一疏,世間事就沒有不能解之說。我與李三定竭盡全力搜出那賊人為田將軍報仇雪恨。只是,就怕知曉是何人,卻尋他不得。」
「總盟主,此話怎講?」
「我懷疑是蕭哲的舊檔所為。」
不錯,他也自是起疑。
「您的意思,是我們大軍之中,有蕭哲的人?還是說,蕭哲的人並未真心效命與我。」
「主公,非也。蕭哲的人歸順主公是無有那膽量在此刻行兇。我猜,是我軍中的武林將士們。畢竟,人心難測又多變啊。」
這……
此事太過沉重,他想都不願想,卻不得不正視。搖搖頭,一聲嘆息,索性轉身離去。
思思與穆建峰見東華傲眼色,幾人亦離開大牢。
天寒冰凍,使得站崗將士們個個臉面紅紫,哈氣成霧。這深冬寒冷,可非思思所喜。她無有內力護體,自是有些受不得。
來來回回的灌風,亦使得她噴嚏連連,忍不住隨口咒罵一句。剛好被穆建峰聽了去。
無奈搖頭,不知何時悄悄離去了。思思再見他時,手中正拖著一件純正的虎皮大氅。
這紅底黑紋的碩大虎皮,得要一隻體型巨大的猛虎方可有的。
「喏,快披上禦寒,瞧瞧你那鼻子都紅了。」
說時亦解下思思身上原來的清布綿氅,將此物復又為其戴好。
如是熟捻,只看的一旁東華傲眉峰微挑,心事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