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元霄:「?」
被一眾女人包圍,不知所措。
這邊,元霄的『好日子』才剛開始。
那頭,高帳雲錦,終於把太子折騰回宮的溫國公睡得呼啦呼啦,太陽曬都曬不醒,美滋滋地直冒泡。特地醒著去束縛太子也是一樁磨精力的事,溫儀大功告成,正值休沐又無他事,大好時光豈能不多補會兒覺?
日上三竿,溫大人還沒起,徘徊在門外的溫蜓有些呆不住了。他敲了敲門:「老爺,我進來了?」然後聽裡頭動靜,結果裡面安靜無聲。溫蜓咬咬牙,心道,不成,還是進去瞧一瞧,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大半天沒個動靜。
原來元霄半夜跑了這事,其他人並不知曉,現如今還以為兩人睡在一處。
溫蜓還在那處探頭探腦『躍躍欲試』,一條腿卻已經先他一步踹開了房門。秦三一手端著盤子,一腳踹開門,順便還說了溫蜓一句:「磨磨蹭蹭怎麼回事?」
溫蜓一呆,眼見三哥已經大搖大擺進了內室,連忙一拍大腿跟上去:「三哥,不能進啊。太子殿下還在裡面。」萬一老爺衣服還沒穿,那多不好啊。
可秦三已經撩開了帳子:「老爺。」
老爺窩在被子裡,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球,只留一頭長髮露在外頭。秦三眼中沒有美色,他向來和溫儀橫慣了,拍拍發圓鼓鼓一團,威脅道:「你再不起,殿下就將房拆了。」
「……哈。」
溫儀閉著眼睛笑了一聲,懶散道:「那就拆。」
正好府內翻新重修,又不要他出錢。
再說了。
「太后只得這麼一個寶貝孫子,顧在眼前隨身帶著都來不及。他還有空拆?」溫國公又往被子裡鑽了鑽,打了個哈欠,有些幸災樂禍,「怕是這個宮那個宮,一個時辰跑一個地兒聽人嘮嗑都來不及吧。」
——他說的一點都不錯。
被堵在儀安宮的元霄按著額角聽他那些祖母姑姨銀鈴般的笑聲聽得生無可戀。
溫儀雖不在宮中,太子的消息卻如流水,時時擺在案頭。
聽說他前兩日被太后霄長霄短,恨不得捂在心口裡。後三日撞見二皇子元齊明,兩人又暗諷明譏對了一仗,被皇帝全部扔在書房抄大字,硬生生磨到月上宮檐。回到景泰宮又有春蘭大宮女大新年的包著汪淚教他如何學好禮儀形態,背詩詞古訓,憋得太子硬生生瘦了些許。
秦三如此這般與他講時,溫儀正在那描著畫。他在畫一隻鷹,正是腰扣上那一隻。聞言道:「哦,瘦了?這都能看出來。」
秦素歌笑道:「可見是瘦得狠了。」故而連宮中那些直腸子兄弟都如此感覺。
「他正是長身體時,瘦些好。」溫儀笑笑,繼而去勾那雄鷹鐵爪,「小孩子長起來快,說不得過個新年,便能長一大截。」
「十七可不小了,元帝十七時,兒子都有了兩個。」秦素歌忽然想到一事,「你說皇帝會不會要給他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