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心中一動,若是如此,說不得之前五祿台對軒轅玄光下手的或許便是那位新王的政敵了。那便一切都能想通。抒搖若來訪,必然提到這事。政敵不想讓新王與大乾談成功,自然想先下手為強。可惜他們打錯了主意,大乾境內豈是這麼好來去的。
「三哥知道這個消息,便也說提前去看看。老爺常在平都,外頭雖有耳目,卻不及三哥和閣主親自把舵來得穩妥。免得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
溫儀一把飲盡杯中茶,擱下杯子:「他人都走了,先斬後奏,我還能說什麼?」
聽到此話,溫蜓吊了半天的心才松下來,笑道:「自然是怕老爺責怪。」
溫儀重重哼了一聲。
真怕責怪,便連先斬後奏也不會去做。
「蘇炳容呢?他們可還安分。」
「回老爺,蘇先生似乎對太子殿下打壞府內的東西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尤其在知道老爺替太子擋了劍後,愈加愁苦。我看他恨不得埋身在書海,要將府內兄弟都教成謝大人。」
謝清玉?
這是想把他溫府眾人變成博覽群書的全才,好替太子還債?溫儀啞然失笑,嗯了一聲:「倒是比他主子有良心。你們好好學,到時謀個一官半職,也能混口飯吃。」
說到這裡,溫蜓看了眼溫儀,對方的衣服下面還打著繃帶,他道:「宮中那兩個刺客,三哥問要不要順便追查一下。」
「不用了。」溫儀隨意道,「他既然出去了,讓他和嚴瑾管好自己即可。宮裡的事有我,溫府的事有你,不必再多操心。你替我傳訊給他,若是斷胳膊少腿,也就不用回來了。」
「是。」
卻說這頭,元霄百無聊賴在外頭亂晃,今日見到了溫蜓,方想起來,與蘇炳容他們許久未見。這麼多年從未分開,一來大乾,卻如牛郎織女面也見不著。他若總去溫府,難免給溫儀惹來非議。元霄在心中尋思,是否能尋個由頭把蘇炳容和白大弄進宮?
這個念頭剛一出,他便掐滅了。
不妥。
蘇先生和白大多麼自由的人,何必要因此他陷入這深宮大院,實在沒什麼自由可言。若溫儀有這度量,倒請他長留幾人在府上,吃穿用度一些消耗,尋些事端請皇帝一併付了去。
正這般想,卻見對面車輦過來,上頭坐著的不正是元齊康——他那個病怏怏的三叔。
——真倒霉。
元齊康也見到了元霄,他令人停下車輦,正要叫元霄。卻見對方面無表情轉身對著牆。
「……霄兒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