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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爾真道:「你不是正宗大乾子民,當然不知道。這事得問陛下。」說著他朝高位之上的元帝一拱手,「看來,只能請陛下給個答案了。」

能有什麼答案,抒搖的勾心鬥角難道比大乾少?只怕有過之無不及吧。元帝心中雖這樣去想,面上卻毫不露分毫,只讓人以為鎮定如磐石。當下便說:「事情是否無中生有,還得用事實說話。不管太子如何,總之抒搖殿下治了霄兒一命就在眼前。」他輕輕巧巧幾句話就將太子中毒的家闈中事一撥而過,並不想給外人和自己人起鬨的由頭。說著又看溫儀,「其中種種辛勞,溫大人一定是看在眼底了。」

那古爾真明擺著要給皇帝難堪,卻被元帝三兩句糊弄了過去,甚至要拉溫儀下水。

怎麼說也是大乾一份子,由著抒搖當面落井下石,也說不過去。溫儀道:「要說國泰民安,大乾地大物博,要真算起來,確實不如抒搖彈丸之地來得好打理。」

「別的不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我大乾幾個皇子公主平時帶了些嬌氣,稍嫌柔弱了一些。哪裡比得了太子殿下與抒搖兩位皇子情深義重,並肩作戰呢。」

抒搖國師一倒,老皇帝病重,兄弟情誼岌岌可危,古爾洵和古爾淇巴不得這個太子哥哥早點隨國師一道飛升而去,哪裡來的情深義重四個字。這不是明晃晃拿著刀子往別人心口捅。古爾真面色一變,暗暗道,溫儀這個人,不願叫你占便宜時,你是當真一絲便宜也占不到的。當下也不再試探挑釁,只舉起手中酒杯:「敬大乾聖主。」

元麒淵嘴角一勾,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可古爾真暫時鳴兵息鼓,溫儀卻不想就此放過他。

「聽聞抒搖太子被百姓稱作天上最明亮的星星,不僅精通歧黃術,還通樂理,一手好琴出神入化,可叫百鳥盤桓相繞。」溫儀笑著朝元帝道,「臣想聽很久了,不知是否能借陛下的光,好叫太子殿下為我們彈上一曲。」

古爾真確實會彈琴,這件事溫儀也不是現在才知道,可一路自青羅江行來,溫儀絕口不提,如今到了大乾朝堂之上,卻非要提這件事。這不是在給他下絆子是什麼?古爾真簡直有些難以置信,進平都之前,因為出手相治元霄和趙一的事,溫儀還信誓旦旦說欠一份人情,有事絕不推諉,能幫則幫。轉眼就翻臉無情。

溫儀啊溫儀,你真他媽不是人啊。溫儀從古爾真的眼神中分明就瞧出了這個意思。

「溫大人。」金拔汗壓著怒氣,一字一字沉沉道,「關內有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抒搖堂堂一國太子,要在此彈琴作樂。豈非是在折辱人?」

「折辱?」溫儀眉一挑,他信手一拂,桌上的酒盞滾落在地,啪碎成幾片。清脆地一聲響,足以令本來就寂靜無聲的大展愈發安靜。溫儀站起身,寬大的衣袖拂過衣身,就發出悉索的動靜。他彎下腰,修長白皙的手指探出衣袖,去撿酒盞碎片。

一邊撿拾,一邊說:「東西碎了,就撿起來。興致起時,就撫琴問月。在大乾彈琴,和在抒搖彈琴,有什麼區別呢?大乾奉殿下為上賓,殿下是琴中仙人,我等是月外俗人。」

他將碎片拾起後,便擱至桌角,道:「談何折辱。」

所謂的辱,不過是你自己覺得辱,就是辱。而他大乾上至君主,下至群臣,面上凜然,眼光湛湛,均無一絲輕蔑鄙夷。

溫儀微微一笑,只輕聲說道:「我以為殿下既是天上明月,當有容世間一切明暗之心。卻沒想到,殿下連自己都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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