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溫儀心中如此篤定,秦三也不再多說。他換了個話題:「聽說太子殿下在接使途中染了病症,老爺說的他日必有所報,莫非與此事有關?」
溫儀倒沒想到自己不過順口一說,竟就被秦三逮住了話頭。他道:「不錯,古爾真救治太子有功。我代表大乾謝他幾分。」
秦三話中帶了笑意:「是代表大乾,還是代表自己?」
溫儀面不改色:「我乃大乾臣子,兩者豈非一樣?」他斜斜拋了一眼,「你話這麼多,是不是嫌府內的活兒太少。要不要和十一換上一換。宮中的八卦可比這裡好聽的多。」
秦三頓時一抱拳:「告辭!」
拔腳就溜。
開玩笑。
宮中歲月如監·禁坐牢,傻子才想換。
「慢著。」
卻是溫儀叫住他。
秦三回過身,溫國公若有所思道:「還有一事,你儘快著手人去辦。」
「嚴瑾從抒搖回來時,有無留下人手。」
秦三道:「有。」嚴瑾做事仔細,知道抒搖國內生亂後就多了個心眼。易玄閣的眼線之廣,遠超秦三所想。「他在抒搖布了人,可隨時接應我們。」
如此甚好。
溫儀滿意地交待道:「讓他的人,在古爾真回國前保國師與皇帝活著。」
「活著?」秦三道,「不是——」他比了個刀的手勢。
溫儀搖頭:「一個群龍無首的朝堂,遠比穩定的朝堂來得難以控制。讓皇帝死怕是他朝內其餘皇子的意思。」這樣才方便名正言順奪權,誰會知道陛下立的聖旨上會是誰的名字。可就古爾真而言,一定是皇帝活著對他最有利。溫儀道,「這個人情賣給古爾真。」
就當是出給他的診金了。
秦三道:「明白了。」
自去放消息不提。
溫儀閉上眼睛,在心中將事情一樁樁捋過去。若抒搖動盪,對大乾其實並無好處。不論肉多肉少,瓜分起來總要費一番心力。可若是將它未來國君握在手心中變成自己人,豈非等於拉了個穩妥的靠山。抒搖攔在大乾外,本就是一道天然屏障。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