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把好朝堂大關,免得兩個皇子暴起生亂。只是這倒下的國師和老皇帝,那只能說是國運如此,他也不是大夫,治不了天命到頭的病。
古爾真裝糊塗:「溫大人說什麼我聽不懂,但大人可曾記得,要幫我和大乾皇帝要人?」
「小玄光嗎?」溫儀想了想,他站起身,「那就走吧。」
古爾真一愣:「上哪。」
「宮裡啊。」溫儀攏了攏衣服,淡淡道,「你說的不錯。陛下幫了我,我便去回饋他。你幫了我,我也要回饋你。太子殿下為我求了藥,我自然也要——好好謝過。」
所以這宮裡,是必去無疑了。
他去不算數,還著秦三備了許多東西,滿滿裝了一箱,車軲轆滾著滾著就進了宮。
「稟報陛下,溫國公進宮了。」
睡在裡屋的元霄頓時抬起頭,待元帝看過來,便故作鎮定,假裝研究榻上的雕花。只是瞧著若無其事,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他這些天憋悶的,明著說養傷,暗著就像是被禁足在宮裡一樣,還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連景泰宮也不放他回。要不是薛雲明著暗著告訴他溫儀已大好,他怕是早就衝出國公府了。
元帝瞥了眼太子,見對方還算識相,這才收回視線,不咸不淡道:「他進宮找誰?難道是太后先前說要給溫國公介紹的世家小姐已進了宮?」
那邊頓時傳來一句:「他已經成婚了!」
元帝一本書就砸了過去。
太子撇撇嘴。
這個叔公太討厭了,當著人的面撬牆角。先前明明說的挺好的,他還答應了一溜的條件,怎麼轉眼就翻臉了?要真這樣,他可就不當個好人了,好多帳記在本子上沒算呢!
這些時日太子折騰得元氣大傷,薛雲在他的藥里加了些安神的。元霄便成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天之中醒著的時間還不如皇帝上朝的時間多。這宮裡再瞞怎麼瞞得住人,總會有人知道太子陛下匆匆進了御書房,便再沒出來過。可他們敢多話嗎?他們不敢。
妃子是不敢觸怒皇帝,皇子是等著看好戲,唯有太后,氣勢洶洶就攔了皇帝。
元帝彼時剛下朝,前幾日的大雨過後,御花園的花開得愈加嬌艷,他便在此走走。先前溫儀給他捅了一劍,傷勢未愈太子在上面撒了把鹽。元麟淵一顆老心被這兩個人大起大落氣累了,不知道是被溫儀三年換三天的條件給矇騙了,還是被元霄寧願跪死也非要逼著他承認這事的執拗勁給抹平了氣焰。一時竟然再難發火。